后面,全是羞死人的照片。
她按下删除,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确定和取消,“呀”的一声将相机扔在床上,捂着头埋进被子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以后要和谁结婚生子,也从没有想过要打包自己吸收。
去他喵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
偷了香的人非常魇足,连带对白球都格外好,每天脸上挂笑,嘴里含甜,端进屋的糖饼子不断,成日看光盘学炒瓜子。
该会的都会了,就差原料。
白球看得浑身鄙夷。
“鱼,吃饭了。”
房门被敲响,庄鱼从被窝里抬头,蜷缩的腿一伸,被子滑到地上,露出光溜溜的腿。
她揉揉蜷麻的腿,回道:“还不饿,你吃吧。”
突然一个颠簸,整颗球半倾,她手忙脚乱地一抓,入手的枕头和人在颠簸里滚到床下,额头“啪嗒”磕在地上,疼得她双眼冒花,脑袋沉沉地看着墙壁晃动。
“鱼!”
冒星的眼里一片模糊,虚影重重里一道影子快速冲进来。
她捂住头使劲想自己是真的锁了门。
一股凉风吹在光溜溜的腹部,她咬着牙,心里绝望地叫,哦,死吧,让她死吧。
或许星河听见她的呐喊,她在天旋地转里晕了过去。
牧咸愣怔在床边,眼眸深了又深,喉结滚动,他默默地蹲下去。
原来她一个人睡觉是这样的。
他舔舔嘴角,用被子裹住她放到床上,额头正中通红一片。他轻轻摸了摸,起身去用牛奶浸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上。
白球咕噜噜滚进来叫:“到了,到了。”
“嗯。”他坐在床边凝眉。
“还有个不好的消息。”白球又躲回门口做好滚蛋的准备。
“什么?”
“能源石没吃够,我飞不动了。”话音一落,整颗球持续地剧烈颠簸。
床上的人被颠来颠去地滚动,牧咸紧紧抱住她,白球早已随着颠簸跑远了。
巨大的抖动晃起,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砸在地上,牧咸被震得弹起,他稳稳护住怀里的人,按开房间里的壁舱,明亮的天色袭来,照得太久不见天光的眼睛一阵疼。
他掩住眼,再睁开时,透明的壁窗上爬满了人,不应是人。
它们血口大张,腐牙长又尖,一只只血手抹出无数道血痕。它们的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步履阑珊而来。
几个眨眼的功夫,整个壁窗被爬得满满当当,它们疯狂地拍打,磨牙,破窗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2-1018:09:19~2019-12-1215:53: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馥芮白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