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白球,问:“它怎么在这里?”
白球滚着泡泡,口吐人话:“不告诉你。”说完跳进湖底。
她看看白球,又看看牧咸,张张嘴,不知道该先说哪句话。
“是它带我们来这里的。”牧咸拉她坐在身旁。
“来这里做什么?”
“吃能源石,等它吃好了就带我们回家。”
卧槽,原来罪魁祸首是它!她一直都以为破系统撑不住甭了。
庄鱼气鼓鼓地瞪向湖中心。
“要吃多久?”
“不告诉你。”白球从水里钻出来又钻回去。
庄鱼“哼”一声去洗漱。
“它要吃能源石,我们等会出去找?”庄鱼啃着玉米问牧咸。
牧咸割草藤铺在地上,“不管它。”
绿油油的草藤满地,踩上去温温软软的,四周花草树木环绕,整个湖泊一圈像个小天堂。
她开心地过完假期,拉着牧咸出去转悠。
原以为会迎来满面黄沙,走出大树,脚下褐色的土壤松软,一眼过去,黄沙不复存在,绿色在风中摇曳,像极了一片大草原,曾经的黄沙厚土宛如一场梦境。
她震惊地一路走过去。
牧咸跟在身后看她走走跑跑,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摘下那个,欢乐得像小孩子。他走上去帮她拿摘下的花。
庄鱼笑着看他,“你真厉害呀。”明亮的眼眸弯弯,像塞外的勾月,他最喜欢的。
他舔舔嘴,说:“回家也种。”
“好。”
她挑挑拣拣两捧花吊在树上晒,不过一天,就干透,一捧抱在手里,好看得挪不开眼,她笑嘻嘻地找牧咸说:“你能不能问问它,我们好久能回家啊。”
这么久来,他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回家,他翘起长久抿着的嘴,开心地说:“五天。”
三天后,白球从湖底出来滚泡泡,庄鱼坐在湖边向它招手,它“唧唧”地滚过来。
她搓着手里的花藤,问它:“能不能帮我送个东西,我请你喝牛奶。”
“好啊!”应得毫不犹豫。
庄鱼用两个编织篮分别装二十瓶牛奶,从树上取下一捧干花放进其中一个篮子里,指着篮子说:“有花的这篮送给中心医院的周医生,三楼左边那个,这篮牛奶给一号庄园的刀哥。”
白球跳到空中,白线勾起篮子飞远。
她取下树上的另一捧花,围着湖绕去,终于在青苗的最深处看见牧咸的身影。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突地从背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嗡着声音问:“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
等了一会儿,前面的人没出声。
庄鱼松手坐到他旁边,这时才看清他面前地狱火飘摇,里面的东西早已烧成灰烬,火堆外残留小截花梗。
身旁的人一身冷意,两片红唇抿得紧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