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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庄鱼依旧摸着机器人的头去种植区,看守员的老头儿被换上另外一个人,他斜视庄鱼一眼,转头面无表情地坐着。
张希看见她,过来和她并排走进棚里。
“可惜啊,老头儿才五十一岁,这就病倒了。”张希在旁边叹息。
她很给面子的接上:“是挺可惜。”
“人都换过来了,怕是一病不起咯。”
“呀,什么病这么严重?”庄鱼惊讶地问。
张希转头对她笑:“谁知道呢,医院检查出什么病就是什么病咯。”
她表现出一脸惋惜,随后不再说话,拿上铲子去埋种子。
张希站在田埂上看着她静静地笑,一会儿后杵着铁锄下地松土。
庄鱼撒着种子回味张希的话,话里话外,似有似无地怂恿她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医院。
她突然响起上次跟踪医生,跟了一个楼层,三条过道,却没有爆发出任何警铃声,他们也没有发现她在跟踪,难道医院没有监控?
一个大胆的想法萌发在心间。她紧紧握住铲子,忍了忍,埋头继续挖土。
临近中午,她舔舔干裂的唇,转身问坐在田埂上休息的张希:“有没有水?”
“没有。”
“干一整天,都不吃不喝?”
张希嗤笑一声:“七彩星不缺人,机器人也会耕种。”
庄鱼环视一圈满棚的老弱病残,不缺人,所以他们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左不过是几个廉价的劳动力。
她泄气地将铲子插在土里,坐在他旁边喘气,张希看她热得通红满头大汗的小脸,晶莹的汗珠比雨天的水珠子还要清透,竟看得他口干舌燥。
他吞口口水,偏头望向远处,“你和刀哥什么关系?”
“上下铺的关系,有过肉之交。”庄鱼嘻笑道。
张希明显不信,他说:“要不是刀哥,你现在应该在外面拼死拼活,而不是在这里蹲累了就起来坐。”
庄鱼甩甩手臂,不可否认,不过也是他们嫌弃自己太弱才送到这里来。
休息一会儿,她继续撒种子,张希松了小块土,搁下铁锄出了棚。
一手挖土,一手撒种,经过两天的劳动,已经很轻车熟路,她用余光观察机器人的行动轨迹,盘算着时间,嘴唇干涸到撕裂,肚子饿了又饿,脑袋发晕。
她摇摇欲坠地坐在土里,撒种子的手慢下一拍,右手习惯性往土里戳,结果一铲子戳在手心,突然的尖利割破皮肉,瞬间血涌,滴滴答答落进泥里。
撕裂的疼痛炸在体内,她一把扔掉铲子,痛苦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