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瓶,先不说她担心不担心他们会卷奶逃跑,就光揣着出去,只要被人看见,一定会被各方人打歪主意。
他们还有没有命能活到圣斗场都难说。
“别怕,扯一张布盖着,没人知道是什么。”庄鱼似乎知道他们的担忧,笑着安慰。
猴子嗤笑道:“说得轻巧。”外面街上那一群群不就是鼻子比狗灵。
“没事,没事,我们还有米,缺了哪儿,我再给你们煎一锅再生饭,几天就补回来了,不用怕。”庄鱼眼珠一转,变魔法儿似地变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玉笛,“来,给你这个,要真遇什么麻烦事儿了,你一吹,保管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出现在你们面前。”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既然你一个跟斗一万八千里,你眨眼的功夫就送去了,还要我们去?”猴子疑惑地看她。
“呐,这瓜子儿还没磕完呢,不想动。”说着,丢一颗剥好的瓜子儿进嘴,嚼得津津有味。
老八小心翼翼地摸摸箩兜,弱弱地插嘴问道:“你,不怕我们卷走了?”
庄鱼歪头看眼窗外昏暗的天,嘻嘻一笑:“这再生饭啊,你们从嘴里吃进去,也能从嘴里吐出来。”
一时,空气都似凝固。
白球在空中“唧唧”一声打破这份宁静。
老八回神,双手揽过箩兜,严肃又慎重地道:“我们一定一瓶不少地安全送到。”
“去吧去吧,等你们凯旋。”
“现在就去?”
“那吃个饭再走?”庄鱼笑着问。
老八正准备点头,猴子一拧箩兜,揪着老八往外面走。
都快笑成菩萨像了,还等着真吃饭?
傻不拉几。
“唧唧。”白球在空中哄笑一声,顶着打好鸡蛋的两个碗去找牧咸。
第二天,长着灰白胡子的中年男人再次造访,买了一杯牛奶靠窗喝整个大早,临近中午十分来一堆身着紫色袍子的使者,腰带上绣着一片茴香叶。
一来就买下全部牛奶。
有钱来,庄鱼自然欢喜。
然而,买下后,却守在牛奶屋外的街道上不走,颇有一种看守要犯的气势。
“昨晚蒋家祠堂被炸了。”
窗边突然传来胡子的声音。
正磕瓜子儿的庄鱼眉梢一挑,闻声回道:“哦,你消息倒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