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感兴趣,世人谁不会对族卿感兴趣,能说出不敢兴趣的人多半是个傻子。
魏沿开怀一笑:“族卿,享堂主之特权。在家族的权力仅在家主之下,能在四方横着走,要什么有什么。你应该感到非常非常非常荣幸,你是我们魏家邀请的第一个族卿。”
“横着走?属螃蟹呢?”庄鱼笑道,“你们魏家是七大家族之首?区区一个族卿能横着走?你们家主横着走?”
“你怎么说话呢你!堂堂魏家是你能污蔑的?”魏沿怒道。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好话。
“呐,这就是你们魏家邀请人的态度?抱歉,我拒绝。”庄鱼嗤笑一声,懒得再理他,端着空碗去放。
魏沿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入手柔嫩细滑,软如七彩浮云,便是上好的胭脂芙蓉膏也抵不得一二分。
风铃叮当,一道劲风刮来,魏沿条件反射松手后退。
劲风来得又快又猛,纵是他反应再快,也被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横跨手背,足有一指长,若是再慢半分,定能断半边手。
“咿嗐!嗐嗐!”白球活跃地弹跳在空中,圆滚滚地翻来翻去,起哄意味十足。
魏沿闻声抬头,面前站定一个瘦高的男人,眉若剑,眼如辰,如果忽视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倒是世间难寻的好容颜。
白球跳到他肩上翻滚,瘦高的身体将庄鱼护得严严实实。
牧咸冷冷盯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线。要是他迟回来一步,鱼肯定会被欺负,他今天都还没来得及摸她的小手,竟然被眼前的人摸了。真是该斩。
每天都好多人来打鱼的主意,都该杀。
他紧了紧手里的剑,冷冷看着魏沿,只要他一动,一定一剑取他头颅。
魏沿心里是气又诧异,想不到这小子也是个厉害的,年纪轻轻,差点断他的手,一个稀奇古怪的破小店,竟然装着两个高手,还都是他不能敌的。
他磨牙恼道:“发神经呢,见人就砍。”
“有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牧咸提刀道:“再动,砍。”
“咿嗐!”白球在一边呐喊助威。
“来……”刚吐出一个字,面前的人眼神愈发冷,他吞口口水,把嘴里的“来砍啊”吞进肚子,“哎,咱们成不了一家人,做个朋友也行啊。”
有时候,人怂一点也不是不行,来日方长。
他就不信,一辈子都干不过这小子。
身后的庄鱼将碗搁水池里,拍拍牧咸的手让他放轻松点,探头对魏沿盈盈一笑:“朋友,今天还是要全部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