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考虑考虑,实在是数额太大。”顺王妃痛心疾首地道。
庄鱼点点头:“贵妃娘娘包下全部牛乳,所以这两日,民女家中也没多少牛乳,若是王妃要还请尽早,不然在贵妃娘娘面前,民女实在没胆把奶牛卖给您。”
贵妃要的东西,确实没人敢抢。
顺王妃罢罢手,庄鱼留下牛奶屋的地址,跟着丫鬟出去。
虽然顺王妃不知道牧咸的事,但钟正能用顺王府的名义把牧咸带走,要说钟正和顺王府没勾肩搭背,她才不信。
偷她牛奶,还让钟正骗她,哼,掏不空顺王府才怪!
只是,捉到前朝皇子,能被弄哪去?
地牢?皇宫?
“鱼妹妹!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呐!你上哪去!”
周兴盛骑着马从后追来。
“逛逛。”
“你这还有个人呢?今天怎么不跟着了?”
庄鱼想了想,说:“在家,嫌热,不出门。”
周兴盛一下子又想起庄鱼那间冷气十足的房子,原本他想天天去来着,可最近几天家里出了事,忙得他脚不着地,头不沾枕,实在挪不出空。
“你去哪?”庄鱼随口问道。
“地牢,我家小侄子,闹了事,新来的捕头不熟,非揪着他不放,那小子不敢跟他老子报信,就找我去提他。现在的小子可聪明着勒,知道找我不挨揍。”周兴盛一会皱眉一会笑。
庄鱼却听得挑眉,她状似随意地说:“地牢?我还没见过这京里的地牢长什么样呢!”
“地牢不都一样?还能分出个好坏来?走,哥带你去瞧瞧。但只能瞧别乱跑哦!”
所谓地牢,都是周兴盛瞎编,结果是在衙役里和几个当官的唠嗑几句,然后领了个浑身灰扑扑的小不点出来。
不过,她算是有方向了。
当天晚上,庄鱼劫狱了。
在地牢最深处。
潮湿,腥臭,黑暗。
牧咸四肢被手臂粗的铁链锁在铁柱上,满身血污,脚下爬满肮脏的老鼠,大腿上还挂着一只老鼠吱吱吱地啃咬,一块块肉血飞溅落在地上,被围绕的老鼠叼进嘴里咀嚼。
庄鱼看得怒火重烧,她辛辛苦苦仔仔细细养了大半个月的人就这样被喂老鼠了!
她气得想要砍死钟正。
牧咸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庄鱼进去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一脚碾死四窜的老鼠,用狱卒的大刀砍断铁链,噼里声震醒了周围牢房里的人,一个两个吵闹起来,瞬间炸成锅,炸醒了外面巡逻的士兵。
来不及思考,庄鱼一把将人扛在身上,顺手劈开几间牢房放出人,混乱冲出去。
颠簸里,庄鱼听见牧咸口齿不清的叫鱼,一遍又一遍。
叫得她喉咙酸涩。
该死的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