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招财银行系统服务部。”
机械的声音陡然响起，庄鱼睁大眼睛四望，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白还是白。
“名字。”
“庄鱼。”她条件反射地答。
话音一落，白色褪去，虚幻的空间浮现出两个透明屏一样的东西，一左一右跳跃在庄鱼面前。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脑里闪过一簇电花。
她是死还是活？
“我们是招财银行专业还款系统003和007，请选择还款系统。”
就算她没搞懂现在的状况，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说：“我已经还完了！”
系统一闪，面前瞬间浮现出她欠下的所有款项，哪年哪月哪日借了多少，哪年哪月哪日还了多少，一条条，列得清清楚楚。
庄鱼看得目瞪口呆。
“经查实，你的全部剩余应还款额为33704867.73元。”
庄鱼心里震惊，它说的数字一个不差。
大二那年，她爸因破产自杀，欠下千万债款，母亲深受打击精神失常，迫于无奈，她休学，卖房卖车支付员工工资，找遍亲戚借钱全都闭门不见，做普工工资太低无法偿还欠款和支付母亲的医疗费，于是一咬牙狠心贷了款在广场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开了几家奶茶店，不负所望，生意红红火火，但也勉强够得上每月最低还款额和医疗费。心思一转，便又开了一家，结果营业大半年只赚回了房租和装修费，为避免入不敷出，只得关了店。白天在家照顾母亲，晚上在酒吧做服务员，偶尔找点兼职，如此才勉勉强强日子过得起走。
就这么过了好几年，眼见贷款还得七七八八快要松口气了，结果一个不察，母亲病症发作，跳楼自杀，砸烂了楼下一辆百万马丁，人也死了。原以为用不了三年就能松口气的，又得提着气过活。
她觉得自己贼苦逼，不知道是世界的风水不对还是她上辈子是个大贪污犯，这辈子为还债而生。
“我是死的还是活的？”庄鱼问它。
“死。”
“我已经死了，欠款不用还了！”说完就笑了，原来不还款是这么容易又快乐。
然而，她还没笑过五秒钟，系统说：“本系统温馨提示：欠款不还，将送入畜牲道，无限轮回。”
庄鱼：！！！
“人死了还要还？？？你骗我大学没毕业！”
“招财银行合约规定。”
庄鱼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说：“我死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招财银行专业还款系统003和007，请选择。”
“我死了。”
“招财银行专业还款系统003和007，请选择。”
“我死了。”
就在她以为还要继续时，眼前白光一闪，一头花白奶牛直对她哞哞叫，黑黑的眼珠直溜溜地盯着她。
来真的？？？
眼看着奶牛快速冲过来，庄鱼吓得立即大叫：“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