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愣了一下后,顶着一脸蛋糕假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叫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高烧到昏迷的人,会记得她昨天随口一句便宜话?
空气僵硬一瞬,季听硬着头皮道:“少爷,您记错了吧,我怎么敢这么叫呢?”
“你当我没听到?”申屠川脸色阴冷。
季听咬了咬唇,半晌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您抓着我的喊夫人,我以为您是想母亲了,就想像哄邻居家孩子一样哄哄您……”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又朝自己砸了过来,她本能的想躲,但生生挨下了,好在他身体虚弱,并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一点都不疼。
只是扔个枕头,就耗费了申屠川大半的力气,他喘息着看着季听,恨意从齿间溢出:“你不配提她。”
这人的暴力习惯,还真叫人头疼啊。季听喏喏的点了点头:“少爷,您该吃早餐了,我去给您拿早餐。”
她说完把枕头捡起来,想了想又到床边,顶着他杀人目光的压力,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托着他的头一往他脖子后塞枕头,做完这一切飞快的跑了。
申屠川没想到她都挨揍了,还敢过来给他放枕头,因此有一瞬的怔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像兔子一样逃走了。
季听下楼时跑得太急,差点被那些杂物绊倒,看着这些东西她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管,而是出门往厨房去了。
申屠川自从住进这座独立的小楼,就很少出门了,一日餐都是伺候的佣人去厨房拿,所以季听现在是去给他拿早饭。
她沿着记忆在小路上走,昨天夜里看得不明显的场景,此刻一一在她眼。申屠川现在住的小楼,是这座大宅院的最里端,小楼四周围了一圈墙,圈了一片院子跟其他地方隔离。
原,这座小楼和院子是申屠川母亲亲设计,建好之后就住了进来,一直住到自杀,连灵堂都是在这座小院里摆的。后来他父亲嫌这里不吉利,就当做了放杂物的地方,直到后来申屠川搬进来,那些杂物也没有清理。
昔日种着花草养着锦鲤的小院,这些年由于没人管理,已经变得荒草丛生,原先的小池子也干涸了,和院外如画的园艺相比,这里简直像野地。
这座院子对于男配来说应该还挺重要的,待会儿给他拿了饭菜就收拾一下吧。季听盘算着,加快了去厨房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