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作息要规律。”百宝尊提醒道。
“师……父也这么说。才让我帮忙做饭,劳逸结合的。”萨摩涵易和尚差点又秃噜瓢了,“我会的,谢谢百宝尊。”
百宝尊点头:“他们去哪钓鱼呢?”
“大抵在北边,那边莲塘少些,好钓鱼。”涵易和尚碎碎念着,“这季节快可以吃大闸蟹了……”
得,语船长听得懂他的暗示了。
百宝尊拉着语船长:“走,我们找九尾拿鱼竿,我们也去。”
九尾听说后,很直接在鱼竿上安了个小小的窃听器,这可是大戏。她跟着去怕破坏气氛,但偷听是可以的。
曹应玲可以,做的东西又小又精致又耐用。
楚家人一路给他们指路,很快找到了他们。
“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都满头大汗的。”方丈凌平楚看见她们,自然欣喜。但同时,她们俩现在除了吃饭,已经很少同时出现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我们的大厨散散心。”百宝尊道,“这个怎么弄?”
语船长海边长大,立刻过来教她上手,两人挨着方丈凌平楚也坐下了。
四人一时没有说话。
鱼钩一沉一浮,也没有人有动静。
饶是方丈凌平楚如此定性,都有点坐立难安。
依霄也想和她们说话来着,但想着哥哥还是让自己隐藏身份,不敢妄动。她多么想和两位嫂子多多交流。
从小她身体孱弱,都说是因为一母同胞的哥哥能量太强,夺走了她所有的灵力和武识。凌家容不得废人,她很小的时候,族里便想驱逐她,甚至想为了方丈凌平楚的安危考虑,不能给他留一个软肋。这样的妹妹对凌家任何一个学武之人来说,都是负担。更何况是会成为活佛的方丈凌平楚。
娘生下她之后便不久于人世,而爹不久也身染重病去世,留下了她一个人。
那天,很冷,大雪覆盖了他们居住的小屋。
她跪在雪地里,面对着爹爹的坟墓,身披白色孝服,不知道何去何从。
族里尽了仁义,安葬了爹爹,那接下来,她呢?
一双黑色干净的靴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样的大雪,谁的鞋会这么干净呢?
“我来晚了。”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了她瘦弱的身子,“你受苦了。”
“哥,哥哥……”那是一张和自己颇为相似的脸,亲情之间的血脉联系,她伏在哥哥怀里,这才痛哭失声。
“跟我走,我保护你。别哭。”
哥哥沉稳疼惜的声音,至今还留在她的梦里,时刻安慰着她。
那时他还在九重山上修炼,师父也还是那个严厉不许他私自下山,也不许他回家的雁石大师。
其实凌家的猜测没有错,凌平楚一家的罹难都是为了成就“杀神”凌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