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孩子不懂这些冲撞了,牵了串豆丁跟着李强往祠堂走,心下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啥事,就怕和自家有关系,最近确实是太出风头了,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
辜子晟家没有祠堂,他们家是外迁的,又是小家小姓的也没个族谱,爷爷念念不忘了一辈子的事就是寻回祖爷爷的尸骨,让他进祖坟,逢年过节能有人给上个坟,烧个纸,遗憾的是蹉跎一生未能如愿以偿,落了个抱憾而终,也因此辜子晟是恨着父母的,要不是他们抛下自己,爷爷就不用辛苦劳作养活他们爷孙俩了,也就有时间去寻找祖爷爷的尸骨了。
李家村的族老是族中辈分最高的老人,话语权也大,他们甚至有逐人出族不必告知官府的权利,然而隐隐约约的辜子晟觉得和自家有些关系。
也没见李平,遇事他们俩有商有量的总是好办,辜子晟并不是很懂村里的风俗习惯。
远远就看见李平扶着一个人跪着。
孩子有点吓到了,愣愣的看着自家大哥。
还是辜子晟反应快,“大哥出了啥事,你先起来说话。”和几个小的七手八脚的拉扯李平起来。
李平果断的推开他们,“请族长为我们做主!”嘭嘭嘭的和那个孱弱的男人磕了三个响头。
看的辜子晟极火大,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就算是古代,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轻易折腰下跪!
“族长,里长,求您救救我们,再和沈财过下去,我姐会死的,求您了。”那个孱弱男人弱弱的哀求着。
“平子,壮子,你们也都知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闹大了坏了名声,李家村的姑娘还找不找人家了?”摸着山羊胡的族长语重心长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很是为难,作为一族之长他是要为族人负责的,同时也要平衡跟各村的关系,谁叫李家村穷啊?
一头雾水的辜子晟忍不住加大音调喊了一声,“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晟子弟弟,是这么回事。”爽朗的李强家的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嫁到沈家村的李雨,一开始生活还算美满,李雨人漂亮也勤快,针线活又好,婆家对她很好,只是后来爹娘不在了,只留下一个幼弟,舍不得让旁人养,怕弟弟受罪,就接到家里,多了一张嘴,婆家人的脸就慢慢变了,这么些年又没能给婆家生个小子,男人就开始和村里的寡妇勾搭上了,不禁如此还常常对李雨和李晴是非打既骂,李晴就是接过去的兄弟,姐弟二人干最重的活,只能吃些剩饭剩菜还吃不饱,养的女儿也跟着婆婆欺叨她,整日里非打即骂,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带着弟弟跑了,被沈家村的人给抓住送回去了,自觉丢了人的男人直接打了李雨一顿,把人关在柴棚,李晴当时被姐姐的推进庄稼地,趁着天黑逃出来了,要不是遇上沈屠户他也是跑不了的,沈屠户也是同情他们姐弟,觉得那家人太不是东西了才把人送来李家村,找族人撑腰。
李晴少时一直住在李家村,生的弱小时候常病着,所以他爹给起名叫壮壮,村里人都习惯喊他壮子,反倒是大名怕是没几个人记着的。
“这李雨啊是平子大伯的丫头,出了这档子事,平子能不急吗?”李阿婆接着道,“这沈家太糟蹋人了!”
李雨丫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苦命的丫头哪,“雨丫头太可怜了,那些狗娘养的的畜牲!”
一把拽起李平,又踢了一脚李晴,厉声道,“男人跪天跪地跪祖宗,有事儿就想办法解决,你跪能跪出个结果?”辜子晟无语的翻个白眼,实在是讨厌这种没骨头样的小白脸,白生成男人了,一点骨气都没有的东西。
当然他也是主观臆断,不喜欢这个把自家人牵扯进麻烦事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