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窝在公寓的沙发里,刚洗完澡的头发半干,带着些天生自然卷的弧度。他晃了晃手上玻璃杯里的酒,液体在杯中左右翻滚,还有冰块和玻璃壁碰在一起的声音。
电影里的情节是男女主冰释前嫌后的缠绵。
他确实有些想她。
放大手机上的照片盯了一会:“挺好,胖了不少。”
放个假,营养不错,该生长的地方生长了不少。
隔空幻想了下手感,想到两人之间这种不清不楚地关系,高逸遗憾又烦躁的叹气声也被录进语音条里。
死直男,不会说话的死直男。
温柔没接收到他话语里的深意,一直没再回复。
高逸兴致缺缺的仰头倒在沙发里继续欣赏电影情节。
接近半夜两点,他接到于震突如其来的电话。
那边的沧桑声音传来:“阿逸,能联系上人吗?”
高逸心想,联系什么联系,早把我拉黑了,话没出口先拐个弯:“于叔你别担心,我再问问看。”
挂完电话,高逸拿着手机在微信通讯录里翻来翻去。
一点不是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完成什么天大的任务,眉眼正式认真的不行。
好不容易找到于童的微信,对话框刚发出去一秒。然后高逸发现,发出去的消息旁边有个红色感叹号。
得,还是拉黑状态。
删除对话框,谁也不喜欢自找没趣,他把手机揣进兜里。
*
其实假期还没过够,温柔被迫提前两天和赖丽踏上回学校的征程。
飞机拐了几个弯都没起飞,赖丽从包里取出两个环形枕,一个垫在肩上,一个给温柔递出去。
“哎,你那个高什么在一起了通知我,我好包个大红包。”
耳边还有飞机乘务员在播报安全须知,混着加了些许口音的英文发音。不自在的收了正在翻着和高逸聊天记录的手机,温柔看了眼赖丽没说话,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和她从小手拉着小手长大的,赖丽哪还不懂她的意思,语气里全是孺子不可教的焦急。
“你们到底要不要在一起啊,大学生活只剩两年了你。”
温柔无所谓地“嗯”了声:“再了解了解。”
赖丽眼瞅着劝不动,气呼呼的一把拉下遮光板,了解两年了还了解,她干脆眼不见为净,闭眼睡觉。
温柔盯着手里的抱枕,片刻后妖妖娆娆地把它垫在颈部之后,顺带接过乘务员小哥递过来的毛毯。
“谢谢。”温柔唇线上移,“可是我没要毛毯。”
“不好意思。”空乘小帅哥闹了个大红脸。
一副她要吃了他的样子,温柔把毯子铺在腿上示意没关系。
五分钟后,同一个小哥给她拿了几份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