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疼，冷鸢眉头微皱，但视线内，却是顾渊痛苦的神色。
“鸢儿，走！”
耳边面前听清的话，伴随着顾渊抽出的手，鲜血淋漓，下一秒，冷鸢感觉到自己被他推了出去，而同时，一旁的村长，却是得意的大笑。
腹部被顾渊破开了一道口子，手臂大小，鲜艳的红色，却从未如此刺眼。
“对！不！起！”
冷鸢看着顾渊努力控制自己，不失去意识，却还要跟她道歉，忍不住皱眉，只觉得比起腹部，似乎心口的位置更疼一些。
“没关系。”
缓缓扬起的笑容，伴随着苍白的唇色，冷鸢将体内剩余的灵力一分为二，在减缓伤势的同时，操控玉剑，杀了村长。
确定村长已经死了，冷鸢松了口气，只是看着仍未缓和的顾渊，还是有些心疼。
她不怪顾渊，但她后悔，给了村长开口的机会。
“不要，过，来！”
目视冷鸢缓缓起身，因为她的动作，被灵气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而这次，她的体内却半点灵气都没有了，顾渊正因为知道才阻拦，也是怕自己伤害她。
“没关系。”
冷鸢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救顾渊，但她知道，顾渊不会想当一个灭世的魔头。
如果万不得已，她会选择跟顾渊……
缓缓抱住了顾渊，将自己镶进他怀里，冷鸢可以感觉到顾渊紧绷的身体，在努力放松适应她，亦在克制着不伤害她。
“顾渊，我喜欢你，如果我死了，你许我下一世好不好？”
“……好。”
“下一世，我会……爱你！”
伴随这一句话，冷鸢吻上顾渊，体内刚努力恢复的一丝灵力，被她用来定住顾渊，而她则开始吞噬他体内的阴气，她想，比起死亡，她更想要顾渊活着。
“唔！……”
察觉到体内的异常，顾渊睁大了眼睛，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恐惧随着体内消散的阴气减少而增长，哪怕唇上的感觉再美好，他也没了旖旎的心思。
当最后一丝阴气，被冷鸢引走，顾渊感觉到，她搂住了自己的脖子，耳边传来的轻语，宛如交代后事一般，让他照顾好外公。
顾渊不能回答，但心中却感觉到了恐惧，仿佛，他即将失去什么珍宝。
下一秒，冷鸢推开他往外走去，随着步子一下下的迈出，顾渊看到，她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随后的视线内，冷鸢回眸轻笑，时间仿佛定格在这里。
只是风过，却吹散了她的身影。
鸢儿！！！
这个时候，顾渊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正伤心绝望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他跌坐在地，看着冷鸢离去的地方，目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