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个毛的关系都没有。
他与新上司只接触几天,对他新上司的行为,他简直难以忍受。
这位新上司,言行举止,匪里匪气,粗鲁无比。
在高档餐厅吃牛排时,别人都是端坐整齐,背脊直挺,刀叉并用,细嚼慢咽;
他这位新上司还真是标新立异,居然双脚蹲在椅子上,嫌刀叉碍事,直接用手抓,用嘴撕咬,满嘴冒油,还发出难以忍受的啧啧声,活生生一个土匪进城。
乘坐飞机时,别人都是安安静静的休息,或睡觉或闭目养神;
他这位新上司简直就是震慑全场,用他那堪比打雷的呼噜声。
在上厕所时,别人都是坐在马桶上;
他这位新上司又与众不同了,竟然蹲着,蹲在马桶上,他说他有洁癖,怕得传染病。
总之,他的这位新上司,一言一行,无不透露着他是土匪进城,让人分分钟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去强抢良家清白女子上山当压寨夫人。
萧元走得太快,一时没注意,与迎面而来同样疾走的一带鸭舌帽的男子相撞,萧元连忙道歉,“对不起,您没事吧。”
那人抚了下帽沿,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径直大步向前走,正好与后面赶来的乔亚擦肩而过。
乔亚眼角余光快速扫了此人一眼,然后立即加快速度,追上萧元,一把拉住他,“元元,你没事吧,没被撞疼吧,”说着那双咸猪手已经游走在萧元腰腹部一带了。
萧元愤怒地去抓那双手,可是乔亚眼疾手快立马收回,“元元,你看一下行李,爷去放水。”
然后不待萧元说话就急匆匆的跑了。
萧元深吸一口气,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才忍住想将乔亚他的上司拉回来然后一脚踢到天边冲动,
这人究竟是哪个旮旯角屎壳郎家族的少爷?
屎壳郎暴发户少爷吧!
······························
乔亚急忙跑开,直到萧元视线看不见他,他才稍稍停下脚步,脸上的痞里痞气被沉重谨慎取代。
他边走边穿上西装外套,并且从西装内袋里拿出眼镜戴上,到是有几分儒雅之气;
然后又拿出一个金色金属打火机把玩着。
墨黑双瞳透着一股锋利的锐气,嘴角若有若无勾起的弧度,从容自信的步伐,这绝对是一位魅力十足的男人。
他走进男厕,脚步在一排排隔间缓缓走过,手里依旧把玩着打火机,
打火机机帽打开又被合上,脆耳的金属声在安静的洗手间犹如神秘音符,一声声直敲击人心。
视线在厕所隔间门口扫视一圈,直到其中一间,乔亚停下脚步。
他锐利的双眼,犀利慑人,与先前那位匪里匪气的上司截然不同,视线仿佛要射穿门板。
然后,他收起打火机,退后一步,向前大步一冲,手勾在门板上,脚一蹬,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跃过厕所隔间,这等身手哪里是平常之人能随意做到的。
他忽然跳进厕所隔间,把厕所那人吓一大跳,差点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两人视线相对。
厕所这人居然就是先前撞上萧元的的那位袋鸭舌帽的男子!
不过此人并没有真的在上厕所,而是坐在马桶盖上,双膝放着平板,平板上的照片萧元清晰可见,看动作和穿着,显然是方才才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