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搞好这俩孙子的事情,他想他也可以找个地方安享晚年,混吃混喝等死。
“先生。”管家过来安慰。
容厅喝了一盏茶,才把心里的郁气给勉强压住。他了又想到了厉弘深……如今容劲秋死了,而他掌管集团,按照一般情况来讲,他会把他的亲妈接到容家来。
容厅把这事儿和管家讲了,管家:“这倒是,万一大少爷执意要把他。妈弄进来怎么办?”
“那等我死了再说。”
有他在,向盈盈就别想进容家。一个夜场出来的女人,站在这里,就是玷污了容家门楣。他儿子眼晴瞎了,现在他的孙子眼晴继续瞎!
家门不幸!
……
车上。
盛云烟虽说被煽了一巴掌,但她来说,也未必就是祸。起码从容家出来了不是?而且……她低头‘瞄了瞄’小腹,眉头又皱了皱,她素白的手指揪着安全带,车子在平稳的行驶,他没有说话,很沉静。
盛云烟也没有说话,一路都在沉默。
直到车停,盛云烟摸索着解开了安全带,打开门,厉弘深从那一头过来来,扶住她的手腕……下去。因为看不见,总是深一脚浅一脚,脚下一个趔趄,她整个人一歪……
并没有倒进他的怀抱里,他扶住了她的肩膀。
可能是夜色吧,没有什么人说话,很安静。只是预想之中的花香没有闻到,名流公馆有很多花,香味醉人。
鼻息间还是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幽香,独属于他的,落在胳膊上的手,滚烫而又有力度,撑起了她大半个身子。
“深。”她的声音很柔,发自于心的情。
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只听到了他沉冷的两个字,“走吧。”
她咬咬唇,抿唇。
忽然一辆急救车辆从不远处急呼而去,隐隐还能听到‘快快,准备担架’这类的话,这里不是名流公馆,是……是……医院?
她猛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指:“这是医院,你带我到医院里来干嘛?”
“你怀孕,自然要好好检查。”
“我不去。”
现在是晚上,停车场里没有那么亮的光,男人的目光往下沉了沉,盯着她的脸,“怎么,只是检查罢了,不会有人逼你打掉孩子。”
盛云烟开始往后退,直到小腿肚抵到了车底,她抓着门,“不会么?不会有人要我打掉孩子么,你确定?”
“当然。如果有了,那就生。”厉弘深没有强行的去拉她,他的身姿永远都是笔挺的,永远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凌厉感。两个人的样子,在外人看来,确实很像是他在逼迫她去做什么事情,以气质压人。
盛云烟的脸,突变。
她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厉弘深神色未变,开口:“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检查好后,也会请最好的看护陪着你,直到把孩子健康的生下来。”
盛云烟那张脸已经近乎于一种灰白,她仰头……‘看着他’一瞬不瞬,那个表情很有一种要坦承一切的破罐子破摔。
可她揪在车门上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