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可不敢应下这样的话,立马解释道:“大姐,我们没有,真的没有,我就真的是听人这么一说的。”
“听人说?你自己不知道用脑子想?陈队长他儿媳妇确实当也当了妇女代表,但人家是多么勤劳踏实的人,可没少给乡亲们帮忙做事,她当妇女代表是陈队长安排的吗?那是人家靠自己本事的!”
“是,是,都是乡亲们选出来的,是我嘴坏!”大舅母忙不迭的赔不是,现在她被邵家母子追着打,也不敢提让邵瑜安排她两个儿子进厂子里的事情。
邵老娘骂道:“你这哪是嘴坏,你就是心坏,那年你家老大生病了,还是陈队长连夜找驴车送他去公社卫生所的,这么大的恩情,你不想着回报,反而说这样的话,你说你还是不是人?”
大舅母被喷得一脸唾沫,此时头都埋的低低的。
邵老娘身体好,骂人都不带歇息的,继续说道:“你觉得人家陈队长扒拉自家亲戚,是不是也在背后嘀咕,我能当上干部,是因为邵瑜安排的?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没,没,绝对没有。”大舅母都快哭了,她心下确实是这么想,但怎么着也不敢说出来了。
“哼,心肠这么坏,难怪这么多年,日子越过越差。”邵老娘说道。
见自家老娘说的差不多了,似乎打算中场休息了,邵瑜再度开口:“大舅母,您这样没有证据就胡乱开口,我要真听了您的话去公社举报他,到时候查出来诬告,我也要吃处分,说不得也要丢工作,您心里,是不是就盼着我丢工作啊?”
一听到儿子的干部身份可能要丢,邵老娘立时又精神起来了,开始教训着大舅母,甚至连陈家大舅也没落下。
“你说说你们,天天一个个就在家躺着,平日里干活也不出力,到了年底工分也没多少,分的粮食都不够自家吃的,还生出这么多坏毛病,我看你们就是在家里懒的!”邵老娘说道。
邵瑜立马在一旁提议道:“妈,回头跟陈队长说说,现在给大舅他们安排的活计还是太轻松了,大舅和表哥们的工分都不够养家糊口的,还是要给他们安排一些辛苦的活计,比如开春清沟这事,交给他们干就挺好的。”
陈家人听着都快哭出来了,他们如今干的轻省活计,可是他们费尽心思扮痴耍赖骗来的,大半的时间都在偷懒,一想到开春要去做清沟那样辛苦的事情,他们立时开始和邵老娘求饶。
邵老娘也因为诬陷的事情闹得不开心,有心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些懒皮子,因而便死活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