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完全全的掠夺者,强势得让人无法拒绝,又沉溺其中,似溺水的人一般,越挣扎,越容易沉下去。
让人颤栗的刺激。
上次沈策西记不太清的事,薄越帮他重温了一遍。
嘴角的伤口却是不算碍事。
碰上的一开始会有点疼,但后来这点疼也就能忽略了。
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薄越衣服扣子留了一颗,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沈策西回过头一看,这他妈谁睡谁?他都脱没了,薄越还一件都没脱下。
“你他妈把衣服给我脱了!”
他维持着金主的尊严和体面。
夜色渐浓,房中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今晚沈策西凶得很,跟憋着一腔的火气似的,完事儿后趴在床头,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床边还有两个没扔进垃圾桶的套。
一瞥,套里都还有东西。
一道宽阔的背脊遮住了他的视线。
薄越弯腰拿纸清理干净:“要去洗澡吗?”
“不想动。”沈策西想让他拿根烟,薄越一卷被子,把他捞了起来。
“靠,你他妈干什么?”
“不是让我给你洗的意思吗?”
“……你服务还挺周到。”沈策西似不经意道,“这么有经验,以前跟人做过?”
“上回回去查了一下,不清理干净容易生病。”薄越说,“上回有不舒服吗?”
还挺有职业素养。
沈策西:“……没有。”
“哦。”薄越说,“那就是很舒服了。”
沈策西:“……”
这选项里是只有是与否这两个答案吗?
不过……确实是挺舒服。
薄越习惯性的温和和体贴,偶尔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一个澡洗完,薄越打算回房睡了,他脚都迈开了,沈策西叫住他:“干嘛去?”
薄越揉着头发,说睡觉。
事后温存共眠,那是情侣才会做的事。
薄越有时太过识趣。
识趣得让人觉不得劲儿。
沈策西靠在床头,微眯着眸子:“过来。”
他下床去取了一个医药箱来,用棉签给他清理嘴角伤口,那一块破皮看起来让这张脸都多了分雅痞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