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太阳,雷勒修要修屋顶,他让金缪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两人都没再提昨晚的事,但那件事带来的影响却没有消失。
“锤子。”雷勒修伸手。
旁边的人把锤子递给他,他头也没抬,接过锤子敲着钉子。
“这里不用也敲一个钉子吗?”
锤子和钉子碰撞发出一声响,雷勒修的动作停滞。不是伊尔诺的声音。下一秒,他动作又接上了。
“不用。”他说,“伊尔诺呢?”
金缪答得简短:“下去了。”
他坐在旁边楼梯架子上,一条腿垂下,雷勒修要什么东西,他就给他递一下,似有不知名的东西在他们的沉默里发酵着。
“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雷勒修问。
金缪:“有事儿。”
没想到,一回来就碰上那样的场面。
屋顶修好了,雷勒修站起身,从金缪身旁路过,瞥了他一眼,屋顶还是湿的,他一分心,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的倒下去,心里陡然突突了两下。
该死。
轰的一声响,雷勒修跌坐在屋顶朝下面滑去,速度快极了,声响令人心惊胆战,雷勒修翻身想找一个摩擦点,但来不及,他身体悬空了。
一切动静归于平静。
雷勒修整个身体悬在半空,金缪坐在屋顶边缘,一只脚踩着楼梯架子,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小心点儿。”
雷勒修沉默着。
一场雨让农场的草地也湿了一片,昨夜对农场来说是个平安夜,没有意外发生,有两头母猪生了崽。
看到金缪,约里萨兴奋的和他打招呼,招呼着他去看小猪崽崽。
约里萨说,猪在他们农场卖得不算很好,它们的味道很大,但是它们很好喂养。
“它们都阉过了吗?”金缪看向另一边的小猪。
约里萨一脸惊诧:“为什么要折磨它们?”
金缪道要吃的猪都得阉,不然猪肉会有一股子骚味儿,他的公馆放着许多的书籍,血族的生命力很漫长,而金缪是一个喜欢学习的吸血鬼。
约里萨听得一愣,挠挠头:“那要找兽医过来帮忙吗?哦对了,这还应该跟那老家伙说说。”
兽医还没阉割过猪,被请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他们在为难他,金缪和他说了阉割方法,兽医按照他说得做。
一个下午,猪圈里惨叫声连绵不绝,经受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你们在干什么?”雷勒修站在猪圈外,听到里面的声音,进去的脚步声迟疑了下。
杀猪吗?这动静听着杀的还不止一只猪。
约里萨提着一袋子东西刚从里面出来,他道:“金缪在阉割它们。”
雷勒修大腿一绷:“……什么?”
约里萨又重复了一遍:“我劝你不要进去,真是太可怕了。”
雷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