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徊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淡声道:“没有下次。”
这是这事过去的意思了。
忠叔松了口气,替他关上了车门。
黎徊宴阖着眼,那束包装好的向日葵就在他手边,他随手一拿,上面一张卡片掉了下来,上面手写了两行字。
[贵公司的咖啡很好喝,谢谢款待]
字迹刚劲有力,和他那玩世不恭公子哥的气质倒不太像。
黎徊宴邻居家的房子被转手出去了,没过两天,房子有人来搞卫生和简单的装修,黎徊宴早出晚归,没碰见装修的人,只有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邻居家门口的春联变,成了门口上一连串的星星挂件。
他站在门口盯着那星星挂件好一会儿,蓦地有一种预感。
隔天,黎徊宴让人去查了接手房子的人,姓傅。
傅星戎让他改变主意联系他,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没有逼得很紧迫,也没有死缠烂打,甚至没有提关于“改变主意”这件事,接连几天,他面儿都没在他面前露,却实打实地刷足了存在感,以一种强势的攻势入侵,让黎徊宴身边似都是他的影子,没法把他抛之脑后。
丛林野兽在狩猎时,通常会隐藏好自己的气息,潜伏在后,待到猎物松懈神经的时刻,再步步为营,逼近猎物,给予致命一击。
——傅星戎把他当成了他的猎物。
黎徊宴意识到了这点。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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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室内健身房人不多,傅星戎做着推胸训练,一呼一吸间,身上肌肉轮廓线条跟着运动轨迹而变化,皮肤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给你寄的东西你都收到了没?”耳机那头传来男人问话的声音,参杂着女人的说话声。
“嗯。”傅星戎应了声,那头是在国外经常跟他一块玩的朋友。
“早知道你回国,我也跟你一块儿回去了。”那头的人道,“这里没你可真是太无聊了,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啊?”
傅星戎喘了口气,松开了机械:“没办法,太受欢迎了,有人不让我走。”
“谁?哪个小妖精?”
“我爸。”
“……”
“跨国话费贵,挂了。”
“嘟”的一声,傅星戎挂了电话,他还没起身,旁边有人叫了声“哥们儿”,傅星戎摘了耳机,抬起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黑发落在眉梢,那张脸漂亮得让人吞咽了一下口水。
刚结束一组运动,肌肉都还处于充血状态,那人上手摸了一下,问:“你这肌肉怎么练的,也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