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黎徊宴淡声道。
傅星戎:“我这人啊,就是爱多想。”
坦诚到了不要脸的程度。
这可让他得瑟了一路,红绿灯路口等绿灯的间隙,还要把脸凑到黎徊宴面前,“一阵没见着,可想了吧,多看两眼。”
黎徊宴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耳朵还听得见。
“你能不能闭嘴?”他道。
傅星戎静默了两秒,在黎徊宴以为他能安静下来时,他又慢悠悠的说了句“不能”,“你要么争点气,别问,直接堵了我嘴。”
黎徊宴:“……”
他看向窗外。
接吻能传染发烧吗?
发烧之后会变得虚弱吗?
虚弱之后会话少点儿吗?
……他疯了吗?又被傅星戎给带到沟里去了。
黎徊宴病恹恹的,回到家倒头就想睡,被傅星戎跟拔萝卜似的拔起来,吃了药,他想洗个澡,傅星戎道医生说了不让,只许擦身。
还怕他偷偷洗澡,搬了条凳子坐门口。
毕竟黎徊宴那死洁癖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坐外边,觉着光等着,听着人擦身的动静,有点像变态。
他又掏出了手机,玩点弱智游戏打发时间。
浴室,黎徊宴眉心一跳。
从来没有哪一刻,洗个澡跟做贼似的。
怎么发的烧,傅星戎不知道,黎徊宴自己心知肚明,门外傅星戎也在,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那也让黎徊宴感到仿佛被剖析了一般……近乎于难堪的羞耻。
浴室狭小的空间仿佛承载着他所有欲望,阴暗的、不见光的,那些难以启齿,闭上眼就历历在目,他没在浴室里待太久。
很快,浴室的门开了。
黎徊宴病了,第二天也没去公司,傅星戎串门串得勤快,给他量了体温,体温已经回归正常水平了,黎徊宴脸上病态还没消散。
傅星戎从忠叔那儿打听黎徊宴发烧头两天去了哪儿,也没找着他发烧的原因,那阵子,黎徊宴要一定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身上气压异常低。
地下车库,他随手给了忠叔一根烟道谢,忠叔又灵光一闪道:“哦对了,前两天黎总突然托我买了包烟,黎总二十岁出头那会儿压力大,抽过,后来就很少抽了。”
“笃笃笃”,菜刀和砧板碰撞,傅星戎切着菜,菜切得漂亮,他好像没见黎徊宴有烟瘾,忠叔说那两天黎徊宴抽烟抽挺勤。
为了什么事儿,那就只能是那个事儿。
他把切好的萝卜块放进锅里。
他直觉发烧这个事儿,也和他有关,所以黎徊宴不肯告诉他。
总不能是误会他擅自跑了被气病的。
所以其实……
是喜欢他喜欢得不行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