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教官拎出来一个遮遮掩掩捂脸的哨兵,哨兵脸上挂了彩。
“过两天就要月度考核了,他这是几个意思?”
邬烬把隔壁班的哨兵给揍了。
在知道虞凡白找他的时候,邬烬是很高兴的。
他怀着雀跃的心情,推开了虞凡白的办公室,嘴里叫着“虞教官”,尾音微微上扬,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心情不错。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屋子的人看着他,他心情又没那么雀跃了,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扬眉往角落里的哨兵看了眼。
“虞教官。”
虞凡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股慢慢回落的情绪浪潮。
事情原委很简单,快月度考核了,大家私底下拉帮结派,邬烬没同流合污,哨兵们找了兄弟,把他约到角落里,想来点强的,没搞过他。
学院禁止私下斗殴,大家约定俗成,打人不打脸。
邬烬不讲规矩。
也难怪哨兵进门时遮遮掩掩,原是自己心虚。
对方教官要把这件事定性成斗殴。
即将月度考核,发生这种事儿,很有可能会被记过。
一旦定性成斗殴,不管谁惹的事,那双方都会成为过错方,他这做法,在意的似乎不是自己手下的兵。
冲他来的,还是冲邬烬来的?
虞凡白不动声色瞥了眼,邬烬低垂着眼眸站在一旁。
宋连长当然不同意:“格雷,没这么严重。”
格雷铁面无私道:“有问题应该第一时间找教官,而不是用暴力发泄情绪!”
邬烬靠墙站着,那格雷教官走到了他面前,问他有没有意见。他直面过来,散发着上等哨兵的等级威压。
温和而有力的精神屏障竖起。
“格雷教官。”虞凡白道,“不要恐吓我手下的新兵。”
邬烬看了眼虞凡白,虞凡白没在看他,一语不发的邬烬开了口:“有证据吗?”
“他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邬烬道,“那我还能说是你打的,污蔑我——”
格雷盛怒:“我污蔑你?我污蔑你干什么?”
“所以我打他干什么?”邬烬不卑不亢道。
办公室气氛一时凝固。
格雷:“你们斗殴还有理了?”
“斗殴?充其量不过是约着过两把手,切磋较量一下而已。”虞凡白站起身,笑眯眯轻拍了两下哨兵教官的肩头,睨向他,声线温润如玉,舒缓着人的神经,又带着点胁迫,“他下手是重了点,不过到底是你们的人先发起的争斗,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格雷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