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行不行……你要是犯病了,我就给你治治病,怎么样?”他说。
邬烬喉结滚了滚。
虞凡白从他侧脸错开,低声缓慢的说了一串数字,也不管人反不反应得过来,记不记得住,说完,道:“这点小忙,你也会帮我的吧——小少爷。”
邬烬觉得他是有病,病得不轻。
就这么让虞凡白给走了。
虞凡白给他下蛊了。
一句语调轻慢的“小少爷”直叫到了人心坎儿上,让人心脏连至脊椎骨都颤栗着。
那串数字是多少来着?
他漫不经心,双手揣兜,想,虞凡白对他记性还挺有自信。
他又不跟他似的,过目不忘。
但那串数字偏生深刻的印在了他脑子里。
虞凡白说,他要是犯病了,他就给他治治病。
犯病,犯什么病,他明知他没病。
怎么治,他也没说。
他好像一点也没在意上次那事儿。
他一开始不想他在意,现在又想他在意。
玩暧昧呢,邬烬哼笑,谁怕啊。
簌——
簌簌——
灌木丛中,西装背上白净的手陡然紧绷,女人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嗬嗬”声,瞳孔里满是惊恐。
叫不出来。
血从她脖子里淌出来,染红了草地。
她蹬着腿,于事无补。
……
哨兵们喝酒喝得上了脸,虞凡白走了又回来,都没人发现,他回来不过一会儿,宴会上便起了躁动。
出事了。
出了大乱子。
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女士尸体,头发凌乱遮挡了脸,身上紫色裙子破破烂烂,皮肉没一块好的,都是被啃咬过的痕迹。
不像人的牙齿。
“这是什么啊?真晦气。”
“是不是有畸变种?”
这个猜测引起慌乱,怒火牵连到了巡逻队伍身上。
“你们怎么办的事儿!”
虞凡白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些贵族。
他看到灌木丛后的景象,眉间微蹙。
在一群满身酒气的哨兵护卫队中,虞凡白鹤立鸡群,衣衫整洁,气度优雅,比别的人清醒得多,因此让宴会上受惊吓的贵族们也得到了些许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