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看起来是全恢复了。
哨兵的恢复能力还真是不一般。
“人家都点名要你了。”邬烬这话声音压得低,哼着鼻音说出来的。
“顺口一提,他没真想要,我也没当真。”他说,“你较什么劲儿?”
“我没较劲儿。”邬烬沙哑的嗓音懒懒散散的,“我也随口一提。”
“你还挺关心他。”他又这么说了一句。
你还好吗——啧啧,听听,那语气多关心。
邬烬介意宿宾鸿似乎介意到了一种执念的程度。
虞凡白顿了顿:“手还使不上劲儿?”
“啊?”
“要我帮你脱吗?”虞凡白端着那张文质彬彬的脸问了一句。
他撒个尿,裤子脱了半天,也没见他脱下。
邬烬捏着裤腰的手一紧。
他还想脱了裤子?
流氓。
他耳根燥热:“你是不是还得看着我尿啊?”
“我没那么变态的癖好。”虞凡白坦然自若,勾唇道,“这不是关心一下你。”
邬烬没太想管那件事。
虞凡白看得出来,昨晚绝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异常,他之前提都没提过,是压根儿懒得管,他不在意伯爵一家待他不好,也不关心伯爵一家异样是为什么。
他对畸变种没有恐惧,厌恶,对伯爵一家也没有渴望得到爱的期盼。对与错在他眼里没那么重要,是非观淡薄,他的一切行事,都是在以自己为准则。
书写的反派差点颠覆了这一个帝国,他恶劣,阴险狡诈,作恶多端,最终落了个被蚕食殆尽的结局,和他一样的,未曾留下全尸。
初见只觉有些许的同病相怜。
“以前身边没有向导,没人疏导就自然成那样了。”邬烬对于精神图景的乱象只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以前没条件找向导,现在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过往,也不是每件事都需要刨根揭底的问个清楚,虞凡白把餐盒打开放在茶几上。
邬烬身子往虞凡白那边靠:“教官,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点暧昧?”
虞凡白顺着他的话问:“哪儿暧昧?”
邬烬:“你都进我里面去了,这不算暧昧算什么?”
本来没多暧昧,他说出来就变了滋味儿。
虞凡白说:“治病。”
他这油盐不进的,邬烬又往他那边靠了些,“那你给多少人治过病。”
“怎么?这是盘算我‘老情人’有多少?”
“怕了啊?”邬烬说,“那我……”
“邬烬。”虞凡白叫了他一声。
邬烬:“啊。”
“你对我有意思啊?”虞凡白这话问得就像是“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他从来都不是挑明关系的那个,别人不戳破,他也不会主动去戳破,让气氛变得尴尬。
但邬烬这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