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头绪吗?”宋连长问。
虞凡白说没有。
他心下虽有一个猜测,但没打算说出来。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他从来不会妄下结论。
宋连长拧眉沉思。
这件事不宜声张。
虞凡白身形懒散的靠在床边,说:“得罪的人太多了。”
“可能哪个仇家买我的命吧。”
“你多少也有点紧张感吧。”宋连长说,“我去外面看看,邬烬——你好好照顾你们教官。”
角落里,邬烬心不在焉道了声“知道了”。
宋连长出去了,帐篷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哨兵身形挺拔,站得笔直,跟站岗放哨似的。
“要不坐会儿?”虞凡白问。
邬烬:“不坐。”
“你站那儿挡着光了。”虞凡白说。
邬烬挪了下脚。
虞凡白阖着眼靠在凳子上,一脸无事发生的平静。
“教官,伤还疼吗?”
“疼啊,你给教官吹吹?”
邬烬拉了条凳子,跨上去坐在他对面,又是一派的轻佻散漫:“怎么吹?包得这么严实,吹也吹不着吧,要不我陪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嗯?”虞凡白掀开了眼睨向他。
邬烬唇边噙着笑:“不如聊一聊——那么黑灯瞎火的,教官,你是怎么见着我脸红的?”
他脸压根儿没红。
红那也不是被逗红的,那会刚跟人打完架,气血上涌脸有多红都是正常的。
反应过来了啊。
“黑灯瞎火的。”虞凡白不和他争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叫人像一拳给打了空,使出去的招被软绵绵的给化解了,让人辩解的话都无从说起。
就找借口亲他呢。
还不承认。
虞凡白:“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虞凡白垂眸视线在他唇上似有若无轻触。
他不由舔了下嘴,还能回想起那心脏一颤,血液流通到四肢,浑身酥酥麻麻触电似的感觉。
“就那么一下,能怎么样。”邬烬似老油条般说,“都没尝着味儿呢,就着急忙慌的分开了。”
“你要不再来一下,我再给你反馈?”
虞凡白轻勾着唇角,问:“你想怎么来?”
邬烬:“跟你之前一样的不就好了。”
虞凡白说他忘了,“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
宋连长让邬烬照顾一下伤患,这伤患没照顾到,人差点爬伤患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