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虞凡白掐着邬烬的脸,小萝卜头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得厉害,虞凡白好笑道:“这会儿知道怕了?你怎么见人就咬?”
邬烬见男人没想揍他,眼睛才睁开了一点缝隙。
男人没有和他算账的意思,掐了两下他的脸蛋儿,便松开了他。
邬烬咬人似条件反射的防御机制一般,一有人靠近他,碰他,他张嘴一口就啃上去,跟个野人似的。
掌心下的脸都没多少肉,虞凡白盘算着得给他弄点吃的。
小萝卜头面黄肌瘦,脸上青紫交错,打眼一看就像是受了不少虐待,一路蔓延到了衣领里边,虞凡白让他把衣服脱了。
邬烬捏着衣摆,身形僵硬。
他要让他把衣服脱了再教训他。
这样不会脏了衣服。
干净的衣服很少,他不想在他身上花钱。
所以不能脏了衣服。
脱了衣服,哪怕抽得皮开肉绽,也没关系。
他垂下眼帘,把衣服脱了,身上比脸上严重多了,青紫得没一块好皮肉。
或许是因为怕坏了脸,更不好卖个好价钱,脖子上被锁链勒过的红印子也破了皮。
虞凡白:“过来。”
萝卜头一脸阴沉,揣摩着这个男人会怎么折磨他。擦完药,萝卜头脸上阴云散了。
上完药,男人又随意地掐着他脸,让他张嘴,往他嘴里喷了点东西,苦苦的,带过刺痛感。
“下次再咬人,就把你这一口牙拔了。”虞凡白似笑非笑道,“脏不脏。”
邬烬舔了两下嘴。
邬烬怕生得厉害,虞凡白去哪儿他跟到哪儿,虞凡白也不太看他跟没跟着。他看过去,小萝卜头会紧张。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到了夜里,邬烬困了,男人坐在桌边整理东西,他瞄了两眼,自己拾辍拾辍,在床边蜷缩着身体,靠着床柱子。
虞凡白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打起了鼾。
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来,轻飘飘的身体,没多少重量,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虞凡白一动他,他便醒了。
“把脸和手擦擦,换个衣服上床上去睡。”虞凡白指了指床,说,“那儿是睡觉的地方,知道吗?”
邬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说:“那里我不能睡。”
“是主人睡觉的地方。”
“我是主人的狗。”
稚嫩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平静,与其说平静,不如说死寂。
这是他今天以来说得最长的一段话,虞凡白一顿:“谁跟你这么说的?”
邬烬眸光平静,说是那个男人说的,他踹他肚子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