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看都不看,却娇声对大根道:“大根哥,我要洗脸。”洗脸水可以自己打,她还没有这么娇气,但她就是要气死二根。
大根不明白,说:“二根不是打了洗脸水吗?”
秀秀撒娇了:“我要你给我打嘛。”
“好。”大根连忙点头:“我给你打,我给你打。”
另外拿了个盆子,打了洗脸水来,二根在一边站着,脸色僵得象淘米水泡过的旧衣服,红中带黑,黑中带黄,黄中还带白,又僵又硬,秀秀眼角余光瞟着,心下那个快意啊。
吃了早饭,大根要打草喂猪,秀秀要帮忙,他慌忙推拒,他真的什么都不要秀秀做,秀秀便在一边看着,有时看他一头汗,就给他抹抹汗,先还是做给二根看,但后来到是发乎自然了,这个男人进入过她的身体,真的是她的男人了,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了亲切感。
大根到似乎有些受庞若惊的样子,每次都嘿嘿的笑,一股子憨劲儿,却也透着甜蜜。
二根一早碰了两个大钉子,没再送上来,眼光却始终在秀秀身上转,看着秀秀对大根笑,给大根抹汗,亲亲密密的样子,他眼里真仿佛有火喷出来,秀秀明明看见了,偏装做不看见,只要转到二根的方向,就把脸狠狠扮起来。
吃中饭的时候,虽然三个在一张桌子上吃,秀秀却偏要跟大根坐一条凳子,也绝不看二根,二根找话来说,她也绝对不理,只对大根一个人笑,老大一个的饭碗,在秀秀家里,其实是菜碗的,大根吃了三大碗,确实是强壮的汉子,秀秀故做惊讶的夸他:“饭量这么大,难怪你这么有力。”
这话里带着暧昧,秀秀俏脸红着,大根也红了脸,嘿嘿的笑。
换在几天前,别说亲口说出来,就是让秀秀听到,她都会羞死,但这会儿当着二根的面,她就能说出来。
二根在一边干笑,然后他吃了四大碗,明摆着他有些撑,秀秀心里冷笑:“撑死你。”眼珠子一转,到有了个主意,便拿眼光去看二根,说:“原来你饭量更大啊,还能吃一碗不?来,我再给你端一碗。”
二根明显已经撑着了,但一半天来,秀秀第一次看他,而且夸了他,他顿时兴奋起来,挺了挺胸膛道:“当然能吃。”
他也确实能吃,还真吃下去了,撑得下巴都抬着不敢放下去,等着秀秀夸奖呢,秀秀却当没看见,拉了大根就往外跑,说:“大根哥,我们去放牛。”
两个放了牛回来,二根躺在厅屋的躺椅上,脸色发黄,明显是吃多了,秀秀心里暗笑,也不理他,只当不看见。
这时已经插了早稻,喂了猪喂了牛,家里就没什么事,大根陪着秀秀看电视,二根也进来了,他眼光时不时就在秀秀身上转,秀秀不看他,紧挨着大根坐着,时不时笑起来,还撒娇的倒进大根怀里,二根看得眼里出火,也坐过来,秀秀却换到另一边,二根不可能再追到另一边去,黑了半天脸,便找话来说,对电视发表议论,无论他说什么,秀秀都当没听见,他主动来问,秀秀也不理他。
二根的脸黑了下去,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趁着秀秀起身,他突然拦在了秀秀前面,说:“秀妹子,你怎么不理我。”
秀秀看都不看他,闪身要绕过去,二根急了,伸手来抓她胳膊,秀秀早防备着他,尖叫一声,一把打开他手,一下就闪到了大根身后,叫:“大根哥。”她故意颤抖着声音,整个人也靠在大根身上,也故意发着抖。
大根果然就急眼了,一面抓着她手安慰,一面瞪着二根道:“你有毛病啊你,好好的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