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没人能带你走。”秀秀咬了咬牙,她心中涌起的,不止是同情,还有愤怒,感同身受的愤怒,她甚至狠狠的瞪了一眼二根,二根给她瞪得脸都白了,还好他还算机灵,急忙就跑到了前面,先就拦住了张威几个。
张威几个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还不明白状况,冲着二根笑:“二根,你们怎么撞上她了,得亏了你们,要不就给跑了,三万块呢。”
二根不理他,其实张威张武兄弟算得上和大根二根是一起长大的,平时关系也不错,娶秀秀以前的二根,还是经常跟张武兄弟一起打混的,但这会儿秀秀发威,二根可不敢跟张威打招呼。
张威也跟秀秀打招呼,坳子村都知道,秀秀虽然被迫嫁给了两兄弟,但当家的却是秀秀,而且秀秀人漂亮,会说话,做事也利索有条理,还有个台湾富翁叔公,所以村里人见了秀秀都是客客气气的,一般村里男男女女到了一起,喜欢开一些荤玩笑,但很少有人会开秀秀的玩笑,秀秀也不喜欢。
“秀秀啊,谢谢你了,晚上到我家喝喜酒啊。”张威打着招呼,就要过来,但二根却伸手拦住了他,他有些不明白了,看着二根,秀秀冷笑了一下:“喝喜酒?啊呀,这可不敢当,这酒喝了怕是要坐牢的。”
二根拦着,秀秀又这个样子,张威有些明白了,脸上有些尴尬,他不看秀秀,看一眼大根又看一眼二根,说:“二根,你们什么意思?”
二根扭过脸不看他,秀秀更大声的冷笑了一下:“我们什么意思,我到要问问你什么意思?你爸是村长,听说你也还是党员,拐卖人口是个什么罪,你知道吗?还喝喜酒,你想到牢里喝喜酒。”
张威变了脸色,他明显不是个口便给的人,而且这事,确实他不占理,不知怎么跟秀秀辨,只是喃喃道:“邓秀秀,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我就这个意思。”秀秀一点也不客气:“拐卖妇女犯法,你强迫被拐妇女做你的媳妇,更涉及强奸和非法拘禁,而且你还是党员,更是罪加一等,喜酒,我一个电话打到乡政府,你就去牢里喝酒吧,你信不信?”
秀秀咄咄逼人,气势如虹,张威听得坐牢的话,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了一跤。
“什么卵,还坐牢罗,你吓唬谁啊?”张威背后一个年轻人却叫了起来:“山里面就是这个个规矩,卖进山里的人多了,就你邓秀秀还不是买进来的,也没见大根二根去坐牢,威哥,莫听她的,把人带回去,今晚就睡了她,就算派出所来了,往山里一蹲,让他们抓蛤蟆去吧。”
这人说着,绕过二根就往这边冲,他说的是事实,秀秀知道的,有好几个拐进山里的女子都是这样,就算家里来了人,也没能成功解救出去,对这种事,山里人就象对付日本鬼子一样,特别的团结,山里人有人情味,但这样的人情味,特别的让秀秀气愤,看着那年轻人要冲过来,大根还想挡在前面呢,秀秀直接就叫了起来:“赛虎,咬他。”
赛虎通人性,也最听秀秀的话,本来赛虎在一边蹲着呢,秀秀一叫,手一指,赛虎立刻就咆哮起来,向着那年轻人猛冲过去,赛虎一冲,大黄和其它六条狗也疯狂咆哮起来,一齐往上冲,那年轻人吓坏了,急忙往后跑,他一跑,背后两个人也跑,张威胆子本来就不大,他们都跑了,张威哪还敢一个人呆着,一溜烟都跑了,远远的听着那年轻人叫:“朱二根,要得,你们等着,有本事再莫到坳湾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