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静静的聆听完姬夫人以及其与后宫之人的补充,子啊心中大致明白了全部的事情后,语调一如既往那个清淡的开口说到:“此事并非在下所为,在下对此也毫不知情,云霄宫中从未有这幅画。”
“玉君这样解释未免不太可信,不如让云霄宫管理物件的仆从来辨认一番可好?”姬夫人勾起唇角心中大喜的看着江玉跳进自己准备好的圈子里面。
“好。”江玉应道,下颌轻收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心中并无任何的起伏,哪怕今日死在这里,江玉恐怕都不曾畏惧。
浮生并不看江玉,只是微垂眼脸的看着手中精致的茶盏,细腻的白瓷让浮生忍不住的回想江玉肌肤的触觉,比白瓷更加的细腻也更加的温暖,只是它的主人不太识趣。浮生这般想到,眼眸阴冷的等着江玉露出脆弱的神色后再出声帮助。
可惜浮生注定要失望了,哪怕姬夫人提出的禁足以及削位分的惩罚,即从玉君到普通的侍从,两者的差别简直云泥之别,但就是这样江玉依旧一脸不悲不喜的应道,更不必提之前仆从信誓旦旦的指认江玉更是不变脸色。姬夫人其实是想直接要了江玉的命的,让江玉在外面的宫殿跪上几个时辰,或是打上几板子,再从中出些什幺差错,绝对能把江玉的性命留下来。但是因为浮生在,所以要保持端庄贤淑的模样便也只好算了,反正成了侍从之后在这后宫里面也弄不出多少的水花,到时候江玉的死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浮生看着江玉,一丝一毫都不曾放狗,语调说不出的低沉阴冷的说到:“你不想再说些什幺吗?”一双凌厉的眉目不带丝毫的温柔,就这幺直接的望着江玉。
江玉一愣,之后面向浮生躬身行礼道了一句:“陛下万安!”他竟不知道浮生一直坐在此处。
“就想说这句话吗?不解释吗?难不成许美人的事情还真的是你做的。”浮生看着江玉不懂分毫的面容和始终自然下垂的双手,语调透着几分狠辣和威胁的说到,“临安江家的玉公子就是这般的教养吗?还是说这临安的江家就是这样的教养,或是有人教坏了你呢?云梦楼的那些人和赵瑾他们。教坏了临安的玉公子可是大罪啊!千刀万剐你觉得怎幺样。”浮生的话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但是江玉丝毫不怀疑浮生是否会说到做到。
江玉不由得轻叹,下垂的双手不安的动了下后出声说道:“不知可否让在下看一下那幅画。”江玉终究不是什幺无根无萍的植物,做不到把江家的名誉抛下,虽然他在云梦楼自卖的时候就已经剩不下什幺了,更做不到无视那些帮过他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白白丧命。
浮生满意的勾唇一笑,身体慵懒的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看着江玉如何的力挽狂澜。
江玉微微低头,白皙柔嫩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画作之后是画架以及取了一些画架中的药材放置在鼻尖嗅闻,浓烈的味道让江玉皱眉。
“可看出来什幺了?”浮生开口,双眸看着江玉。
“这幅画作笔风不稳,墨色微浓并不是山林老者喜用的徽墨。但画工精致、文印出彩,想必乃是前朝人的仿作,并不是之前仆从所言云霄宫中记载的真迹。既是仿作又如何能用檀木的画架,且山林老者也不爱檀木反而偏爱梨花木,所以画作和画架都是组装而成的,故而哪怕云霄宫中的记载出错,也不该是檀木。檀木质地柔软、味道清淡用来存放这般浓烈的药材必不能很好的掩盖气味,所以按理而言结果画作的那一瞬间就能够知道里面有蹊跷。许美人这幺重视孩子,还把蹊跷的东西放在室内,这恐怕有些奇怪。再说这些药材味道浓烈一看就是上品好药,但它们可不是在下能够弄得到的东西,在下家族破碎那里能够弄得来它们,若说是在下命人从宫中取用,也是不可能,因为在下并不是女子,得之无用。又何必徒惹麻烦。至于那两个仆从,在下并没有任何的印象,也从未让他们送过东西,可让云霄宫中的贴身仆从作证,证明在下从未说过。”江玉语调清浅,碎玉一般的声音缓缓的说出一切,并不说到底是谁陷害他,只是单纯的洗清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