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们也不觉得太子有什么威胁。
但现在不一样了,太子占了正统,上位那是理所应当,他们有什么理由反对?
在他们没想出对策之前,他们只能装糊涂,和和气气的商量着先把现在已经是先皇的皇帝给葬了。
没等处理完先帝后事,龚先生终于从江南回来了。米价的事倒是没费多少功夫,刚去江南不久就解决了,就是要把江南一地掌握费劲,不然他也不会现在才回来。
他一回来,先回家倒头呼呼大睡了一场,醒来之后才去见了司鸣。
司鸣笑道:“龚先生你终于来了,孤已久候多时。”
龚先生一屁股瘫坐到椅子上,一副疲累的样子,他摆出一脸苦相,然后不客气的说:“太子,老夫日夜兼程几日,连一口热饭都还没吃,这把老骨头都要受不了了,还请太子怜悯一二,赏口饭吃。”
司鸣无语片刻,又很快适应,他马上让人端上膳食。
然后龚先生就一边吃饭,一边向他汇报。
“哎哟,太子你可害苦老夫了,这一去江南,老夫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他嘴里嚼着一大块红烧肉,吃得满嘴油光,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司鸣直接无视了他这副赖皮样。
“龚先生大才,这件事怎么可能难得倒先生,孤已经听说了,先生在江南的手段,先生的妙计令孤叹服。”
龚先生嗤道:“太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本事你自己去。”
司鸣:“……”头疼,去江南一趟他脾气怎么更怪了?
见他无语凝噎,龚先生才笑了:“太子,你即将登基,作为明君,就该有大胸怀,老夫口无遮拦这点毛病……”
司鸣:“……先生放心。”
“有你这一言,老夫就放心了。”
“先生该说说江南境况了吧?”
龚先生打了个嗝,放下碗抚了把胡子,慢条斯理的叙述起来。
好几个月前,他因为江南米价一事赶往江南,刚到不久,就用计解决了。而他的方法也很有意思,他直接找上几大粮商,让他们以原来的米价出售陈米,不过这个陈米表面上挂着陈米的名头,实际上都是新米。
粮商也不可能他一说就听他的,米价高了一样有人买,他们一样能赚,就是赚到的不能全收到自己口袋。然后呢,龚先生就说皇上不想让江南出乱子,如果米价过高让江南民怨四起,皇上就会以他们为罪魁祸首,杀了以平民愤。
粮商:“……”好有道理!
粮商们都被说服了,尤其是“不小心”得知他是太子的人之后,他们就言听计从的按他说的做。明面上米价还是奇高,暗中却降回了以前的价格。
饿了太久,陈米的蹊跷被人发现,江南之地的人就开始疯狂买粮,倒也和米价高的时候赚的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