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在多年的冷待中,变得冷硬。
他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不知道外家是否真的与西宁王有牵连,但父皇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当然,他不会标榜自己是因为大义才选择去害亲生父亲,因为他确实也是为了报复,为了自己的私心。
“殿下,”燕霏雪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殿下,这些时日天气不错。”
司鸣不解的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燕霏雪抿嘴一笑,文雅端庄:“殿下,臣妾觉得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游玩一番真是可惜了,不如我们去求父皇带我们出去?你们父子二人也好亲近亲近。”
司鸣怪异的望了她一眼,他隐约感觉太子妃不喜欢父皇,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殿下,父皇整日在宫中勤政,也该出去转转,亲眼看看他亲手治理的大好江山。”
司鸣放下书,认真的看着她。
他才不相信太子妃这样睁眼说瞎话是有什么好事,肯定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敛眸,配合的夸了一句:“你有心了。”
燕霏雪顿时眉飞色舞:“殿下过誉了,臣妾只是听说京中来了一个外族行商,带来了一群特别的杂技班子,还有异域的舞姬,听说美艳绝伦,就想去瞧瞧热闹。京中的繁盛之景,想必也是父皇想要见到的吧。”
司鸣心念一动,若有所思起来。
她这番说辞,父皇还真可能动心。
“父皇若是担心那些大臣阻止,也可以微服私访,民间可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太子妃就差没直接说她心里有鬼了。
他思索了一会,没想出反对她的理由。他也想看看,太子妃想做什么。
于是,他说道:“也好,我会去向父皇提议此事。”
燕霏雪甜甜一笑,抬手拍了拍,两声过后,外面侯着的宫女便捧着托盘进来。
司鸣面色微变,表情不自觉扭曲了一下。
她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端起托盘上盛放的碗,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殿下,喝药吧!”
司鸣的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却自动的接过了药碗。
没办法,不是他矫情,而是自从上次从赏花会回来之后,药的味道就变得越来越难以描述。从难以忍受的苦涩,到各种怪味交杂,他都开始怀疑太子妃是不是故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