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童,年龄大概和茜茜差不多,她们的脖子到腰肢被人为拼在一起,而缝合处因为伤口得了坏疽已经腐烂。不清楚女童是死于血液排异还是感染,尤悠唯一能确定的是,直到她们死去,身体依然保持着连接的状态。
而有一些双胞胎,则是像格勒说的那样,先是同时接受了各种病毒注射,格勒再亲自观察他们如何死去,各自的免疫排异能力如何。这就是格勒妄图取代上帝,找到双胞胎基因秘密的方法。
帘子尸体后的墙上,用喷漆写着一行大字:为帝国的壮大创造更多的民众与领袖。
他一直借助纳粹的细菌医院在进行自己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实现自己的野心,亦或者满足变态的屠杀嗜好。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尤悠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具干尸身上,泪水一下浸润了眼眶。
唯一一个非双胞胎,也是萧逸说的“单数”,正是姆妈心心念念的儿子,昨晚给尤悠开门的那个高瘦男孩,威廉。
他死了。威廉的脖颈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耷拉在肩头,整个人如同前面那些久远的干尸一样,彻彻底底被掏空了身体。
“走吧。”萧逸催促。
“马上。”
尤悠突然想到了什么,冲上去脱下了威廉手腕上的号码牌,又把萧逸的换了上去。
站在那具干尸下,尤悠抬眸看了一眼已经离开人间的男孩,想到他昨晚顺手帮忙的那一幕,心如刀绞。
“安息威廉。来世,在不同的时空,我们可能还会相见。”
尤悠说罢,转身再次架着萧逸离开。
正义得不到宣泄,死亡不能逆转。人世间没有比这更让人寒心痛心的画面了。
他们做错了什么,生而为人,却被自己的同类残害虐杀至此。
显然格勒的办公室在楼上,地下室暂时没有其他的守卫。尤悠和萧逸用护士的门卡刷开了通往楼梯的大门,两个人在楼梯口犯了难。
“上面有个护士站,刚刚我用休息室里的道具引开了他们才能下来。现在怎么办?”
两个孩子,穿着病服,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肯定是不行的。
再这么耽误下去,再次碰到格勒的可能性极大。尤悠想起了姆妈的话,想到了现在自己身份的加持,眼睛一闭,直接跑去了护士台。
丽娜正骂骂咧咧的收拾着桌面,刚刚的那场混乱,吓得她失手打翻了自己的杯子。她撅着屁股一边擦着咖啡渍,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歇斯底里的女声:“让格勒那个疯狗接电话!他把我的女儿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