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眨了眨眼睛,红了眼圈。
卡索一愣,原本冷硬的脸松缓了一些,他拍了拍尤悠的肩膀:“就算老爷和小姐不在了,您也是我们怀特家族的人。不会有人不管你,一辈子也会衣食无忧。”
卡索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手里的酒,一秒的凝神,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的身后梅耶尔、舒特、舒尔特也跟着走了出来。
梅耶尔冲着尤悠笑了笑:“我们刚刚还在说,你现在就是你二舅舅的小跟班,他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梅耶尔是全家唯一一个对着尤悠笑的人,可是她的笑却没有丝毫让人舒服的味道。
尤悠继续楚楚可怜:“二舅舅回房间休息,我没事儿做。”
“早点休息吧,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够你受的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会不会来到,你不要太悲伤了,也不要到处乱跑。”
梅耶尔现在是家里的长辈,少许端出了一些架子来。
她分明话里有话。
尤悠看到,梅耶尔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舒特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目光阴阴冷冷的。
一行人离开,尤悠拽了拽卡索的袖子:“卡索爷爷,我能和您说说话嘛,我有事儿想要告诉你。”
“行吧。”
两个人来到了老爷的书房里。四下无人,尤悠关上了门,看着卡索:“我找到了外公的死因了。”
卡索的脸色一下僵硬了起来。
“死,死因?法医都没有找到,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发现的”
尤悠从酒柜里找到了一个空酒杯,把威士忌倒在了里头,递给了卡索,软着声音:“您坐,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卡索没设防,直接接过来喝了一口,怔怔的坐在软沙发里,看着尤悠。
尤悠站在窗口,外面天色暗了下来,雨水没有停止。英国总是多雨,春日里风大雨大,淅沥沥的听着人心烦。
她被困在这里了。
隔了几秒,尤悠估摸着药物生效,缓缓转过身。
“卡索,那天外公的早饭是谁准备的?他们吃了什么?”
卡索的目光很难聚焦在一起,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低头:“是夫人钦点了厨师做的。厨师是老爷从日本带回来的松本先生。乌冬面,夫人和老爷都喜欢吃。”
“梅耶尔?”
“是。”
“两个人在一起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