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崔涣之意料的是,萧越轻手轻脚的坐到他床边后,就不动了。
崔涣之虽然闭着眼睛,但就是能感觉得到,萧越强烈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游移,然后停在了腿间不可描述的部位。
崔涣之太阳穴跳得厉害,他心里正纠结自己该不该醒的时候,萧越已经把他打量了一遍。
灯光朦胧下,崔涣之的脸庞白皙胜雪,长长的睫羽投到面颊上留下了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下,是柔嫩淡色的唇。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像个女郎。
萧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把禄山之爪伸向了崔涣之的亵衣。
“登徒子!”眼见萧越的爪子就要往他身下去了,崔涣之也不想装睡了,急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爪子。
萧越心里有些尴尬,但他看着崔涣之冷然的面色,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委屈。
倔性上来,他干脆翻身把崔涣之压在身下。
“世子爷搞什么鬼?还不快下去!”崔涣之挣扎不开,朝萧越斥责道。
萧越定定地看着崔涣之黑若曜石般的眸子,耍赖一般的把他牢牢抱在怀里,闷声道:“本世子就是不下。”
“世子真是好教养。”这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崔涣之叹为观止。他暗自腹诽,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萧越依然一句话不说,崔涣之挣扎得越厉害,他就抱得越紧。
崔涣之正要说话,就见判官笔摇摇晃晃飞了进来,然后呆立当场。
“大……大人。”判官笔笔尖的毛迅速变长,欲盖弥彰的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天晚了,我该出去睡了。”
它说完就急急忙忙地飘了出去,生怕自己打扰了判官大人数万年才修来的艳.福。
崔涣之收回自己的尔康手,轻轻拍了拍仍趴在自己身上的萧越,无奈道:“世子,起来了,你压得我疼。”
“这就疼了?细皮嫩肉的,哪像个男子。”萧越轻轻抱怨了一句,却还是侧身躺在了崔涣之身边。
他一只手像抓住了什么宝贝一样,牢牢地圈着崔涣之的腰,另一只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想要挂到崔涣之身上。
“这是什么?”崔涣之拿过玉佩,发现这玉该是双鱼佩的一半。
萧越不舍地把手从崔涣之腰间抽出,然后把玉佩记到了他的腰间。低头看了之后,满意地笑笑:“这是定情信物,既然给你了,那么我不日便来娶你。”
崔涣之愣怔了片刻,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怀疑地问:“世子说要娶我?”
“当然,我们自小便是有婚约的。我只能娶你,也只会娶你。”想起这事萧越便忍不住柔和了眉眼,像得到了饴糖的孩子,笑得十分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