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到这话,差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你说什么?”
“谁让她在六姐跟前挑拨离间,害的我们姐弟失和不说,还让六姐对您也起了不满之色。”罗启晟开口说道,先开始还有些心虚,但到了最后却理直气壮起来。
“你听谁瞎嚼的舌根?”刘氏怒极而笑。
罗启晟正要回答,却被一旁的心腹嬷嬷给打断,“太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到长寿苑瞧瞧二姑娘,也不知道严重吗?”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现在要紧的是二姑娘。
经心腹嬷嬷一提醒,刘氏也回过神来:“对,你说的没错,眼下要紧的是二姑娘。”
罗舒晚可是病秧子,寻常无事都会病上一场,更别提被人气到了。今早傅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她还顺嘴问了一句阿晚的情况,说是不大好,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这真要是被儿子气出个好歹来,那……
接下来刘氏也不敢再想下去,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病中,挣扎着起了身,被心腹嬷嬷扶着往长寿苑而去,并且叮嘱罗启晟好生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乱跑乱动。虽说她是想让儿子先回国子监避难,不过她和罗鼎夫妻十多年,对他的性情也了解两分,夫君最厌恶的就是犯了错死不承认和没有责任心的人。
她敢保证,若是今日儿子逃回国子监避难,他就敢让人直接到国子监去捆人。
……
“好端端的晚晚怎么会昏过去?蝉衣,你们是怎么伺候姑娘的?”老太太拿着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厉声问道。
老太太的院子和阿晚的长寿苑仅有一墙之隔,但凡发生点事情,那头就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基本上第一时间,老太太就被丫头扶着走了过来。
蝉衣本就是阿晚的心腹丫头,被老太太责问,当即就跪了下来:“老太太,您要为我们家姑娘做主,刚才我们姑娘和小少爷……”从罗启晟无缘无故闯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指责,一一都说了出来,而且因替自家姑娘委屈,话语里不免带了一些偏颇,听得罗母越发生气。
“……是奴婢等护主不利,请老太太责罚。”蝉衣对于没能在第一时间把罗启晟拉出去,让他凭白对自家姑娘一阵指责,把姑娘气昏过去,而有些自责。
老太太现在可没心思也没时间去出发蝉衣,摆手道:“行了,你先起来。姑娘还指着你照顾呢。”
转头就对身后的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说,“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捉来。”
婆子立刻低低的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刚好和扶着嬷嬷过来的刘氏擦肩而过。
刘氏进到长寿苑就感受到一股凝重之意,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心下有了不好的意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