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氏对二房也没多少好感,原因更简单,她没生峥哥儿之前,二夫人可没少指桑骂槐,讽刺白氏。
“母亲,这六丫头和八丫头真是让二弟妹给宠坏了,一点女子的贞静贤德都没有。出门在外,竟然掀自家的台,好在我们晚晚懂事,没计较,不然要是闹开了,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昌远侯府连规矩都没有了吗?”白氏忍着火气说道。
老夫人也皱着眉头说:“你的话一点都不错,老二家的也是无能,老二房里就一团乱,如今更是连自个的闺女都管不好,还连累我们晚晚也跟着受委屈。”说着目光怜爱的看着阿晚,“…晚晚,你且放心,祖母一定给你讨个公道。”若非顾忌世情,也怕儿子的仕途受影响,早在老头子死的时候,她就把几个庶子给分出去了。
“这次可不能轻拿轻放,要六丫头和八丫头好好长长记性,她们俩也都不小了,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将来出阁还是这么一个性情,岂不是要连累我们府里,说我们昌远侯府不会教养闺女。”白氏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说道。
“你说的不错,这两个丫头确实要好好管教管教了。”老夫人想着南云和南雪的事情还在其次,毕竟只要她们还在这个府里,自己还是她们嫡祖母一日,管教孙女,分分钟的事情。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也是个问题。目光落到阿晚身上,问:“晚晚,你也知道祖母的脾气,我问你,你对生身父母那边可有什么想法?”
阿晚回答的也直接:“没什么想法。”事实就是如此,她不是南晚,因是过继而来,自小又被南云和南雪逮着机会就用这件事刺她,以至于小姑娘心性敏感,每每听人说起自己的身份,就要垂泪一番,以至于在宴会上碰到南盼盼的时候,不知所措,说错了话,把事情一下就闹大。
虽说事后南云和南雪是受了罚,但南晚本就不如阿晚这般,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在同龄小姐妹中吃得开,又把老夫人和白氏哄得开开心心,直把自己当成心尖肉来疼。
所以,事情一出,南晚是彻底被老夫人和白氏放弃,及笄后,很快就嫁了出去。老夫人念着她给自己带来五个孙子的事情,选的夫婿也不差,知道南晚秉性有点弱,心思又敏感,所以选择夫婿时多参考人品,最终订了一六品官的嫡子,虽说门第不高,但对方却是个十分上进的,才学出众,不足二十便已经是两榜进士,家境也殷实,更难得对方性情仁厚。虽是小儿子,但有昌远侯府的帮衬,不怕他日后没前程,南晚只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小日子绝对过得滋滋润润。
可惜南晚却没能体会到老夫人的用心,反倒是觉得果然自己不是昌远侯府的血脉,连带婚事也是随便寻个一个门户低的人家打发出去。
抱着这个心思,出嫁后,成婚不到五年,南晚便郁郁而终。
老夫人和白氏看阿晚这态度,对生身父母没什么留恋之意,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她们是真心疼爱阿晚不假,但心里也有一点小私心,她们金尊玉贵的把晚晚养大,自然不乐意她心里还惦记着亲生父母。
况且当年把阿晚过继来,她生身父母也是自愿的,她们可没勉强半分,况且事后也没少补偿他们,不但替他们还了几千两的赌债,还额外又给了一笔钱。后来他们长子和幼子之所以能够入读白鹿书院,长子更是在去岁娶了礼部尚书的女儿,凭借的可不就是凭借昌远侯府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