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行礼,得了阿晚的‘起来吧’这才起身。
“你们两个是谁家的公子?”阿晚看了一眼其中两个年轻男子,一个乌青的眼角一个红肿的嘴角,一身锦衣华服也是凌乱不堪,一看就是刚才闹事的正主儿。
郑成焕口里有些发苦,不过面上却不敢耽搁,连忙躬身行礼回答:“草民郑成焕,家父是户部尚书。”
另一人也连忙行礼,“草民周书柏,家祖是周阁老,草民是大房次子。”
“原来竟然是你们两家。”阿晚从记忆里扒了扒,倒真是想了起来。
户部尚书**和周阁老,这两家早些年,因为上一辈的儿女亲事,一度闹得不和睦,连带着底下子孙见了面也是掐。女眷就是言语讽刺,你来我往,至于儿子嘛!就没那么温和,这郑成焕和周书柏在京城里也颇有名气,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两人自然闹得也更欢畅一些,也不是第一次大打出手,据说一年多前两人在马场打球时,就狭路相逢,闹腾起来,不少人都受了伤,在元隆帝那边也挂了号,连带着郑尚书和周阁老也得了教子不严的挂落,被罚俸三个月。
挑头的郑成焕和周书柏也被禁足半年,没想到这一次又闹起来。
郑成焕和周书柏连称不敢,也这才想起来,他们闹事的四季茶楼并非是一般的茶楼,这身后的主子可是新宁长公主。
想到一个不好,他们的事情又要传到皇宫里,身形都是一瑟缩,想着上一次闹事他们各自被用了家法不说,还被结结实实的禁足半年的时间,每日被人看着,日子过得清苦的很。
早知道,刚才就忍一下了。
阿晚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哪有你们不敢的事情,瞧瞧,这一地的东西,本宫都替你们心疼呢。”毕竟这些东西可要不少钱。
“公主,是草民不好,这些东西,尽请掌柜的清算,我和郑成焕等一定照价赔偿,不敢有误。”周书柏的胆子更大一些,心也更细一些,小心的抬眼开口说道。只是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竟然瞥到景墨嘴角边那道伤痕上,洁白如玉的脸上,那道红痕真的是格外的显眼,他的嘴角不禁僵了僵。
这该不会是他们刚才扔东西造成的吧?
阿晚拨了拨手指,开口说:“这是自然的事情。不过在赔偿之前,还要算算另外一笔账。”
果然。
周书柏微微闭了闭眼,他都能想到等到他今天晚上回去,迎接他的可不是一顿家法板子就能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