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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用想了。也不用当了,留着。什么欢庆宴,咱家不办。”阿晚看着已经把自己嫁妆都拿出来的谢奶奶,走过去,笑着开口说道。
谢奶奶当即反驳道:“这怎么能行。你考上秀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总要请乡亲们热闹一番,不然岂不是显得咱家太小气了。”
因为这种事情是大喜,因而这种事便被称为同喜宴。
谢大伯母也说:“就是。猫儿,你如今身份不同,自是要让人知道知道,省的那起看人低的,说三道四编排咱家。”想了想又说,“…至于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只要安心读书就行。他日考上举人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想到侄子才十一岁便已经考上秀才,谢大伯母对未来忽然就生出一股热切的期望和信心。
谢莲和谢苗也连忙点头附和。
“奶,伯娘,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但这种名声不用了。便是我们不举行同喜宴,我还是秀才,这一点不会变。”阿晚劝说道,“…咱家的条件并不富裕,也无太多的亲眷,并不需要如此。再有大姐和二姐也到了年纪,尤其是大姐,嫁妆也要准备一些。退一步来说,即便不用,我如今才是秀才的功名,日后还要接着往上考,花费银钱的地方也会更多,听说乡试还要到州府那边参加,路程遥远,花费不菲。”
听到阿晚这番话。
谢奶奶和谢大伯母也犹豫了,尤其是阿晚说的最后一句,更是打动她们。
是啊,家里的条件也不富裕,更无关系亲近的亲眷帮衬。即便不说谢莲和谢苗两个姑娘家,就是阿晚要接着读书,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她们孤儿寡妇,也没有太多挣钱的门路。
“可是若是连同喜宴都不准备,那村里人会不会看不起我们?说我们太小气。”谢大伯母还是有些犹豫。
阿晚笑道:“伯娘,比起面子来说,我还是更喜欢赚里子。日子是自己要过,不是给人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可要不得。
“梅娘,我们听猫儿的。他是秀才,他既是如此说了,我们便跟着做。”还是谢奶奶更有魄力一些,拍板定下来说。
谢大伯母也是有些见识,不然当初也不会提出要送谢晚去念书,见谢奶奶已经答应下来,便也不再强求,点头说:“好,我听你们的。”
关于谢家不举行同喜宴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