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母看着呆愣愣的女儿,眼皮就是一跳,想到什么一样,立刻跳起来,边跑边喊:“荣医生,荣医生……”
邢双双此时却理会,心里生出某种想法后,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勉强能说的是白嫩的说,虽然指腹间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但却充满活力,富有弹性。
这绝对不是那个因饱受风霜,满是伤痕的手。
立刻抬头,想要找镜子,看到不远处的墙面上挂着一小块,猛然起身,想要过去确定一下。却因忽略了自己现在的身体,脚刚一沾地,一阵眩晕伴随着疼痛,让她的脚一软,跌倒在地。
“双双,双双,你没事?”
不等邢双双有任何动作,便听得一声尖叫声,刑母便已经冲到她的身边,小心的扶起她。
也不忘记回头看阿晚,道:“荣医生,您快来帮我女儿看看。她不会有事?”
阿晚也快步走过去,帮着刑母把邢双双从地上扶到床上,扫了一下的她的表情,心里便也有数了。
不过还是伸手把了脉,片刻,才说:“大嫂,你放心,您女儿没事。只是刚醒来,身子有些虚。”
“双双她为什么是这副…表情?”刑母又语气隐晦的问道。
阿晚看了邢双双一眼,说:“许是还没缓回来,毕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怕是吓坏了。回去好好养着就行。”
刑母挺高阿晚这话,这才放了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邢双双这时也缓过神来,一把抓住刑母的手,嗓音嘶哑:“娘,现在是哪一年?”
“一九七一年八月。”回答的不是刑母而是阿晚。
“一九七一年?”邢双双低声呢喃道。
这一年,她刚好十六岁,正是如花似玉,青春十足的年纪。
她记得,这一年自己在爬到自家院子里的枣树,摘枣吃,却被弟弟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掉了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才养好。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托这次事故,让她的额头留了一道三寸长的疤痕,每一次看到这疤痕,她自然总能想起,相忘也难。
刑母虽然得了阿晚的准话,但看着还是有些晃神的女儿,还是担心不已,抬头看向阿晚:“我女儿,真的没事?”
“没事。”一而再三的被刑母询问,阿晚心底也起了一点不烦恼。
邢双双情绪稍缓,抬头对刑母说:“娘,我没事。”
刑母见女儿说话正常,表情也好,只是脸上还有有着掩饰不住的疲累,也明白过来,女儿刚遭了罪,才醒来,精神头不济的缘故。带了两分歉意的看向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