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时辰,所有事情便也办理妥当。
阿晚拿着新鲜出炉的户籍,笑了笑。
现在起,她就是个自由身,想怎么玩乐就怎么玩乐?来日不用看人眼色,有钱有貌,若是碰到看对眼的,学着女帝,包养两个小狼狗,也挺好!
既然已经和离,阿晚是一秒钟都不想要在钟家呆。
况且她早两日便也已经做好准备,因而从官府出来,阿晚立刻寻了人,把自己在钟家的一应东西都搬走。她的嫁妆中有陪嫁的庄子,她几日前已经遣人去打过招呼,想来此时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阿晚这般大的动静,自是不可能瞒过钟府上下的人。
钟夫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也没先到两人办事这般迅速,竟然已经和离,连带和他们商量都不用。这让她心中很是不悦,但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
只是心里不放心,才得了消息,便带着心腹嬷嬷,赶了过来。刚进门,便见阿晚正指挥人搬东西,习惯性的上前一步,不悦的开口说:“老四媳妇,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闹腾什么?”
“钟夫人,我和令公子如今已经和离,我不是您的儿媳妇,一应的行动举止自是不用受你的管教。”阿晚笑眯眯的开口说道。钟夫人素来喜好贞贤文静的女子,对原主那种娇蛮清高的有些不喜,加上原主时常闹腾,逮着机会,钟夫人就要说教一回。
以往也就算了,钟夫人是婆母,但如今她们可没关系了。
钟夫人听到阿晚的话,当下一噎,刚要开口,不过想到阿晚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已不能随意说教。便生生咽下要出口的话,看向钟钧,低声问:“文俊,怎可如此胡来?和离这等大事,竟没和我和你爹商议,就和离了。若是传到外头,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如此儿戏。”钟钧,表字文俊。
“阿娘,事已如此,再说无意。”钟钧心里也有些烦躁,先前一时冲劲,如今冷静下来,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妥。
倒不是说舍不得裴晚,而是觉得事情做得太过急切,让外头看着不好。
钟夫人虽生气,但心里也清楚,既然和离书已签,官媒官府那边俱都已经过了明路,便再无更改的余地,也只能认下。转念一想,钟钧说的也对,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况且老四和裴晚,性情确实不合,那丫头太骄纵,不是个贤妻,如今和离了倒也好。
有这个时间,不如好生想想,再给老四寻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这次她可要睁开眼睛好生观察。断不能再找个似裴晚这般的。
就在阿晚要离开时,陈锦瑶也从偏房里走出来,只是似乎顾虑什么,并不敢往前,只站在一面看着。
看到她阿晚才想起一件事,回头对钟钧说:“对了,钟四公子,提醒你一下。你刚纳下的这位妾室,我并没有喝过她敬的茶,因而虽有纳妾文书,但她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若是四公子对她有两分真心的话,就尽快的再娶个夫人回来,早早为你的爱妾正了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