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再战就是。
缓过来的徐母,侧头就看到张柳儿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对她的不喜更上一层。不过想着儿子这次没能中举,对她有点打击,只低声嘟囔了两句,倒也没再说什么?
徐母却没想到,好几日过去,儿子都已经从江城回来,张柳儿还是那个样子。
见到徐生的第一眼,不是嘘寒问暖,而是抓着他的胳膊,像个疯婆子一样,说什么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弄得本就因为没中举而心情不好的徐生心里大为反感。
等到张柳儿不得不接受事实,便开始催促徐生苦读,争取下次一定要考上。
但读书是很费银子的事情。
为了能三年后再战,徐生退了县城的院子,让徐母带着张柳儿还有儿子徐贵,回到张家村生活。自己则留在官学里继续苦读。
可惜三年后,徐生再次落榜,张柳儿这次不再容忍,非要和徐生和离。
不过可惜张父张母不是陆父陆母,坚决不同意,甚至在她的话说出口当场便给了张柳儿一个巴掌,他们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徐生虽没中举,但到底是秀才公,有功名在身的人,他们可招惹不起,与其操心大女儿,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家孙子。
张柳儿甚至生出要逃跑的心思,但她只是个弱女子,能跑到什么地方去。最后只能歇了这个心思。
十多年后。
陆母十年前便已经过世,但陆父却算长寿的人,还看到曾孙的出生,去年冬冷,陆父病下,身子一日重过一日。已经于半个月前过世。
陆父临终前有遗憾,虽然他们因女儿搬离灵水县到江城生活,但到底灵水县才是他们的根。便要阿晚在他死后,把他和陆母一起葬在灵水县外的山上。
阿晚自是没有不应允的。
时隔近二十年的时间,阿晚再次回到灵水县。
人还没进城,便在路边看到一人,四十多岁,穿一身洗的发白的旧长衫,正坐在茶寮里和人吹嘘自己的过往。
没多久便见一妇人而来,拧着他的耳朵,边骂边把他拎回去。
那动作一看熟练至极,一看就是常做。
“娘,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阿晚嘴角含笑,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能在临走前,再见张柳儿和徐生一面,也算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