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说什么时。
便听‘咣当’一声响。
徐家的门被人直接推开,力气之大,门板好一阵的晃悠。
立刻顺声看过去,便见领头的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皮肤有点黑,面容生的也一般,但一双眼睛却冒着精光,一见就知道不好惹的很,更遑论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壮汉。
张柳儿吓得立刻躲到徐生的身后。
徐母见此,眉头一跳,心里也生出几分的害怕,声音都跟着尖锐几分:“亲家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些人过来?你想做什么?”
“你叫谁亲家公呢?我女儿和你儿子可已经和离了。我们陆家小门小户,高攀不上你这秀才公的儿子。今天我带人来,是要把我女儿的嫁妆拿走。”陆父说着便对壮汉指了指东边的屋子说,“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搬走。”
徐家家贫,压根就在县城租不起院子,更何况是这等靠近书院的院子。别看只是个一进的院子,一个月光是租金就要一吊钱,徐生和陆晚未曾成亲时,他都是住在学院里,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也就三百文左右,日子过得要多清贫就有多清贫。
这院子还是徐生和女儿成婚后,他不忍女儿到乡下受苦,便帮着凭租了这个院子,不但帮着置办了一应的生活用品,还一次性付清了两年的租金。现在看来,真是都喂了白眼狼。得了他陆家的实惠,还不好好对他女儿,这才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就想着要纳妾。呸!真是好不要脸!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这都是我家的东西。都给我放下,快点放下。”徐母见这些壮汉陆续的从徐生的屋子里,把那大红的枣木箱子还有柜子,床单被褥等一应东西都搬了出来,顿时急的大叫不止。但她只是一个弱妇人,虽在乡下强悍,但到底不比男子,况且她也有一年多都没有干过重活。自然阻碍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这些东西搬到外面的牛车上去。
最后有些绝望的坐地大哭起来。
徐生也反应了过来,面色铁青的看着陆父,说:“岳丈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强抢百姓之物吗?”
“谁是你岳丈?少在这里攀扯。”陆父转头便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出来,声音顿时扬高两分:“…我女儿和你可是已经和离了。今早是你亲自写的和离书,怎么?不会是已经忘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给我女儿置办的嫁妆,都是有单子可寻,如今你们既是已经和离,便不算我女婿。怎么?你不会是还想贪墨已经和离妻子的嫁妆?”
陆父这番话说的徐生面色变了又变,周围出来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还有带着疑惑的目光,更是让徐生羞的无地自容。
“我们走。”陆父挥了挥手,很快便带着壮汉离开。
陆父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巷子里出来看热闹的人,便没了热闹可看,便也都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