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甜一直在县城呆到快天黑才回来,这才到村头,便得了一个坏消息。
说是她妹妹江晗不慎落到河里,人虽然没大事,但高烧不退被江父带着去了县城医院,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阿晚一听这个消息,立刻往家跑去。
她到家的时候,推开门,院子里不见人,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边做晚饭边嘟囔的江母:“…真真是个扫把星转世,半点忙帮不上,只会添乱。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娇小姐,落个水,又不是寒冬腊月还发起高烧来。耽搁孩他爸上工,还平白让家里多花钱,回头等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妈,二妹到底什么情况?”其实这些年阿晚曾经尝试过调和江家父母和江晗的关系,但奈何江家父母都是性格强硬的人,江晗的性子早在她来之前便已经形成,没法改。见到江家父母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只会躲,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阿晚素来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几次下来不见成效,便也不去做那些无用功。
江母没好气的回答说:“她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发烧,要我说到村里卫生所拿点退烧药就成,偏你爹大惊小怪,非要拉着去县城医院看看。净多花钱。”
“最重要的是妹妹没事,花不花钱倒是次要。”阿晚知道等到这一次江晗醒过来,她便不再是那个胆小的女孩,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白领江晗。
阿晚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未来走向,虽然在一起相处了七、八年,她们之间多少也有那么点感情,但她做为地府人员,有自己的职业操守要准守。
何况这个小时空的天道有它自己的法则,她也不能强行改变。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让这里的地府人员下辈子给原本的江晗找个好人家。
江母知道阿晚待这个妹妹一贯亲厚,有啥好东西都不会忘了那个死丫头。况且家里的情况还过得去,而且死丫头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看她小脸烧的通红胡话练练,她也有些不舍。
一直到吃过晚饭,江父也没能回来。
阿晚惯例督促江家刚念小学一年级的宝贝疙瘩江宝树学习,检查了他的宝贵的功课,又帮他温习了一遍。这才把自己的课本拿出来,开始温习自己的功课。
虽然来到这里已经有十年时间,不过她始终牢记自己在这里不过是在做任务,也记得原主的心愿要求,出人头地。
这个小时空没有灵气波动,也就意味着她的法力是不能用,不然当场就会有九霄紫雷劈下来。而生在农村,若是想要出人头地,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学习。
这具身体今年已经十八,若是今年她不能顺利的考入大学的话,那么等待她的便是要嫁人生子。虽然她有无数办法说服江父江母,但没得麻烦。
而她一向讨厌麻烦。
天终于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江父背着江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