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泊见自己心爱的古画被毁了,气得脑子里血海滔天,都顾不上那是自己的女儿,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的喉咙。
“你这个孽障,画圣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我好不容易搞回国。”
安栗喷了猫口水:“呸,这是临摹的吧,真迹你哪舍得拿出来挂着,墨色那么新。”
她一眼瞅见博古架上的唐三彩马,猫爪子虚空要摸:“这应该是真品吧?”
“别,”安泊哑然失声,“别闹,你要你老子的命吗?”
安栗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口口声声说自己讨厌人类,结果还不是把人家的作品当宝一样。”
安泊被这孽障气得一窒,恨不得飞起来把她从博古架上踹下来,然而想到自己心爱的唐三彩马,恨得在地上磨爪子。
“我们出去打。”
他率先飞了出去,免得不孝女真的砸坏了他那一屋子的古董。
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闹得你死我活,半点都不在意亲情了。
别墅外面安静得很,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他俩开了结界,免得被普通人看到。
老黑豹一个回旋,正对着紧追而来的白猫,心想这么个小东西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向自己的父亲挑衅。
一大一小两只猫眼神锐利,都企图威慑对方,基于白猫打算划破自己心爱古画的气愤,安泊这次忍不住。
他飞身一扑,爪子上的利刃伸了出来,在白猫背上划了一条道。
安栗的背上见血了,白毛毛上很明显的一点血色,一动就疼得很。
没想到安泊竟然真的这么心狠手辣,自己女儿都下得了手,更别说江漓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法还击。
一想到江漓可能会死在安泊的手中,心里的怒火怎么都止不住,她变成人形,心里轻轻喊了一声:“小红。”
小红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斩龙剑自然而然地在她手中现形,剑身久未见血,在她手中震颤。
安泊自然认得出这是道家的法器,忍不住又惊又怒:“你从哪里弄来这把剑?”
安栗才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秘密,只是略带迷恋地看着这把剑,总觉得透过它,好像能看到一段隽远的记忆。
“和你无关,”安栗手中倒垂着的剑身直指安泊,“没想到第一个用来试锋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你,”安泊虽然看不清这把剑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你竟然拿人族的剑对着自己爸爸。”
安栗背上的伤口还一阵一阵牵扯着发痛:“你不是也没有爪下留情?”
她手上那把剑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却隐隐约约让人有一股胆寒的气势。
安泊退了两步,没想到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奇遇,竟然能够得到这样一把剑。
安栗看出他的退让,讥讽一笑:“还打不打?”
安泊敢怒不敢言,正不知道如何发泄,忽然听到一声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