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变成人形,还是一只奶猫,失望地摇摇猫脑袋,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她在江漓的掌心里抖腿,喵喵抗议着。
这是她第二次企图爬进书包装死,想跟着江漓一起去学校,然后被江漓哭笑不得地揪了出来。
江漓捧着她教训道:“外面很危险。”
也难怪江漓不肯将她带出去,他曾经亲眼见三个小孩捡到一只小狗,拿在手上玩,等他看见过去阻止的时候,小狗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种小孩子的无知邪恶比成人扭曲的邪恶更令人无奈,一指责,就有人跳出来辩解,她还只是个孩子。
安栗不满地躲来躲去,想躲开他的抚摸,喷了他一手的猫口水,江漓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点了点白猫湿乎乎的鼻头:
“小坏蛋。”
安栗转头冷哼一声,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他走,江漓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块奶糕,安栗生理上还是只幼猫,顿时被奶糕吸引了。
等她回头的时候,江漓已经不见了。
等她回过神来,气得在桌上摊成猫饼,没想到校草是这么有套路的人,哼,今晚还要继续霸占他的床,让他没地方睡。
无聊地摊在家里,都快成废猫了,抖了抖后腿,准备站起来继续冒险,江漓为了防止她乱跑走丢了,连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
做猫真的白天特别想睡觉,她在窗台那里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梦里面满天满地的虫子,想想就觉得恶心,蓦地身子抽搐一下,惊醒了。
她吓醒之后,就看到江漓站在一边温柔地注视着她,顿时鸳鸯眸子里射出两道冷光,不屑地嗤一声,江漓还是第一次看到猫闹脾气,哭笑不得地捧着它:
“怎么了?还在生气?”
安栗甩甩脑袋,向往下跳,要躲开他的手,江漓安抚似的摸着它的脊背,调侃道:“小可爱,真粘人。”
江漓不放心它,他在外面阳台上放了一些米粒给那些找不到食的鸟儿,他怕奶猫看到了非要挠玻璃出去抓鸟,毕竟他走的时候忘记锁窗户。
于是中午的时候抽空回来看它,只是看完这一眼,还是要回去继续上课,却觉得更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毛团子了。
吻了吻白猫的耳朵,狠下心把它放到猫窝,自己转身走了。
安栗恨恨地在猫窝里磨下巴,两只爪子抵着下巴蹭来蹭去,脑袋里蹭的一下亮了,江漓走了,她还可以玩电脑,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