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萧河,是一个阿姨。
阿姨的声音很小,“您是萧先生的爱人吗?萧先生他睡了,这几天他伤口痛一直休息不好,基本都没怎么睡过。”
宋易听到阿姨这么说更加揪心了,在萧河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反而还跟他大吵一架,他声音颤抖得问,“他还好吗?严不严重?”
阿姨小声讲,“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项医生都没给过他好脸色,您很忙吗?能不能回来看看他?他好像一直都在等您。”
听到这一句,他再也忍不住眼泪,“我很快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麻烦您照顾他了。”
在飞机上宋易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好,既心疼又内疚,他早几天接了电话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他便直奔医院,又花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半夜三点多才到医院。
站在萧河的病房前他有些退却,他突然害怕面对里面的萧河。
他会怪自己吗?
怪自己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在他身旁,怪自己不留下一个字就音信全无,怪自己明明看到了他的电话却熟视无睹。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不敢转动,可是他又想见一见萧河,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还没醒,进去吧。”项立远远的就看到宋易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暗自叹一口气。
这两个人啊,都是傻子。
宋易回头看了一眼项立,项立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
宋易这才转动把手,踏入了病房。
阿姨本在沙发上休息,看到他进来以后起身给他打了个招呼。
宋易跟阿姨说让她回去休息,这些日子辛苦她了。
阿姨也没推脱,就先走了。
宋易坐在萧河的病床前,看着他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皱眉的脸。
他瘦了一些,气色也更差了一点,宋易用手轻轻去摸他的脸,又怕会弄醒他,只是轻轻碰了碰,就收回了手。
又看了一眼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慢慢掀开他的衣袖,看到了手臂上缠着的绷带。
不知不觉就又红了眼睛。
满心满眼的内疚让他不知道要去如何弥补,萧河的这只手是他身体的最宝贵的一部分,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
他甚至不敢再碰萧河的手,只是静静的在他身边坐着,看着他,越看越揪心,越看越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快亮的时候,宋易一路上舟车劳顿有些支撑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