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顾遇卿似乎知道我有精神洁癖,即使我不爱这个男人,即使我恨他恨的入骨,可我名义上的丈夫光明正大的跟别的女人偷情,我仍然不慡到想原地爆炸。
顾遇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我尴尬地跟静媛对视了,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从容地朝我笑了笑,然后把手里换下来的床单递给我,“嫂子,床单脏了,麻烦你洗一下吧。”
我看着床单上的不明液体,胃里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我竟有点内疚
把床单扔进洗衣机里之后,我又去拿了一个干净的给顾遇卿送去,可他已经睡着了,还没到他房间门口就能听见里面轻微的呼噜声,我见门敞着,便走了进去。
顾遇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挺好看的,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明明恨他恨的要死,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那张脸能迷死人,我把床单放在一边,刚要走,脑袋里却突然闪过一个主意……
我悄悄地掀开顾遇卿身上的被子,然后把空调调到最低温度,果然,过了一会,顾遇卿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他像是在找被子,手往四周抓了抓,我把被子拿远了一些,他没摸索到。
已经立秋了,屋子里只有十几度,我估摸着明天一早他肯定得感冒,可我仍然嫌不够狠,又把空调调成最高温度,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他都没醒,折腾够了,我把空调关上,然后幸灾乐祸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门打开,刘芸火急火燎地一把推开我冲了进来,我吓了一跳,以为她是来找我算账的,可是她直奔药箱,把里面的药都倒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怎么就能感冒呢,真是的,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我明知故问,“谁感冒了?”
刘芸向我投射了一道凶狠的目光,“还能有谁!当然是遇卿!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要带他去喝酒!这回你满意了?”
我百口莫辩,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就算我说破嘴皮子她也听不进去,索性我也不再解释那么多了。
刘芸翻到一堆感冒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我也叫上,也好,就当是去看热闹了。
顾遇卿还真是这一家人的宝贝,又不是什么大病,家里上上下下都围在床边,静媛拿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顾嵘一口一口喂他喝些粥,顾远虽然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可眼睛始终定睛在顾遇卿的身上。
我撇了撇嘴,至于的么?又不是要死了,他们家的人还真是会小题大做。
正走神呢,刘芸突然把我揪了过去,“你的丈夫病成这样你居然像个死人似的杵在那不动,静媛,你去歇着吧,让她来。”
我极不情愿地接过毛巾,随手摸了一下顾遇卿的额头,烫的我赶紧把手抽回来了,“这么烫,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表面上是关心他,实际上我是有点怕了,毕竟他是被我害的,万一真烧傻了,那我不更惨了,后半生跟着一个又傻又残的人,还能更悲催点吗?
顾遇卿烧的迷迷糊糊的,不过听到‘医院’两个字连连摇头,“我不去医院,不要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