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只能伸出手,握住江宴的,干巴巴地说:“合作愉快。”
江宴乘着电梯下楼,从办公大楼一层大厅离开。
大厅的视频墙上正播放着一则震惊本市商圈的视频。该消息称,秦氏集团总经理于今日上午辞职,董事会召开会议选秦楚担任总经理一职。会议当天,秦越并未出席,文件起草以及投票,有其助理占暂代。无法参与会议的原因,集团员工表示秦越身体欠佳,不能承担本事工作相应强度。但有匿名者表示,其离职或与私人生活有关。
江宴手把在车钥匙上,刚听完广播,人有点呆滞。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江宴回过神,解锁屏幕。
屏幕上蹦出两条信息,两条消息一条是对话截屏图片,一条是秦越说对不起。江宴很平静的点开那张图片,对话人是江山和秦越,蓝色的小方框下显示半行小子2分37秒。江宴很清楚那是什么,是他和秦越上|床的视频,他自己亲手录的。
江宴的视线停留在图片上两分钟,手机变暗,江宴锁定屏幕,秦越一定要以这种残忍的方式留他吗?
那天江宴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小夏说洛杉矶最近风大,江宴知道自己削瘦的厉害,特意挑了暖色调的外套,这样看起来精神能显得好一些。他在车里坐了好一会,低垂的眼睫盖住下眼睑,疏朗纤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江宴轻轻的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拿张飞往洛杉矶的机票,撕的粉碎。
那天下午,小夏没有等到人,江宴彻底失联。
半个月以后小夏收到一份宴华医疗文件,以及下面覆着的一封信,上面写着,对不起,我没有脸再见到爸爸。
京城马上就要入冬,房间有些冷,江宴没有开空调,神情木木地收拾了行李,手边是一张医院的化验单,被他揉皱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张赭之,走了。”
“哦。”张赭之从江宴手里接过了行李,又看了看四周:“你真的要跟我走吗?”
“嗯,去哪都行。”
“可是我们才认识一天啊,就只是在医院互诉了一下衷肠,你就要跟我走啊。”
“你不是抑郁症严重想要自杀吗?”江宴把门锁上:“我也觉得生活挺没有意思的,你带我一个,咱们搭个伴一块去作死。”
下了楼,张赭之围着姜堰的卡宴兴奋的转了好几圈,问他:“要把车开走吗?”
“不了吧。”江宴用手拢了拢围巾:“这不是我的车,我的车早就撞毁了。”
“哦,那还真是挺可惜的。”张赭之跟在江宴后头,声音透着一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