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内息给人调理,最忌分神。这人就这样随便坐在床边就开始了,难道就不怕有人对他不利?这人是太自信,还是对自己等人根本没有防备之心?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让杜家人感动不已。
“铭儿,你这兄弟,功力如此深厚,别说年轻一辈了,便是成名已久的江湖耆老,也不多见啊!”看着从老者头顶百汇飘出的阵阵白烟,杜元楷已经完全淡定了。此子非池中物啊,就怕有人嫉贤妒能,用卑鄙的手段放暗箭。如此看来,自己果真是老了。
“是啊爹,我这兄弟,还真是……怪胎。”杜成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兄弟,真的是个怪怪的好人。
父子俩正聊着,突听门外家丁来报,说是玉昆派的几位高足来访。
杜元楷整整衣衫,领着内人赶去大厅接待。
杜成铭则是留下来继续等待着。
焦急的人自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待唐礼乐收回灵力,老太爷面色红润之时,已是申时初刻了。
“唐兄,我爷爷怎么样了?他……”杜成铭看床上那人的脸色就知已经大好了,但出于谨慎,还是要这人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贤弟无需担忧,老爷子安好,只需稍加调理,便可恢复如初。这紫参便是给老爷子调理的,三根参须,两碗水,煎至药汤墨黑色,便可服用。不出两日,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老爷子。”唐礼乐接过那机灵的丫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着说道。
第一次这样用灵力,还好自己对灵力的掌控很是纯熟,否则自己和老爷子都麻烦了。虽然累了点,但效果让人很是满意,值了。
“唐公子辛苦了!老爷让小的在此等候,待公子收功之后,去前厅用餐。”眼前这人是唐礼乐今天才认识的杜威,在门口抱拳向唐礼乐行礼,并转达自家主人的意思。
“现在什么时辰了?”杜成铭自接到自己爷爷病重的消息就很是焦急不安,此时精神放松下来,才想起自己和唐礼乐没用早餐就匆匆赶来。自己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想必唐礼乐也该饿了。
“少庄主,现在申时了。老爷设了晚宴,一来感谢唐公子大恩,二来给玉昆派的几位少侠接风。”杜威躬身回到。
“玉昆派?他们也来了?”唐礼乐一听玉昆派,顿时一惊,那她是不是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杜威道:“唐公子,他们来的时候,您正在救治老太爷,没敢打扰您。”
“唐兄,咱去前厅吧。想必这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吧?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哈哈……”刚刚还一脸焦急的人,此时却是春风满面,调笑起唐礼乐来。想来是老爷子的情况乐观,让他安心不少。
唐礼乐索性不理这厮,对杜威做了个“请”的姿势。
杜威当先带路,领着唐礼乐向前厅走去。
第三十四章
“这事儿如此说来也是误会一场,各位贤侄也请稍安勿躁。唐公子马上就出来了,让他跟你们解释清楚也就是了。老夫观唐公子,正气凛然,卓尔不群,定不是那等阴险小人。”唐礼乐还未进前厅,便听得杜庄主这般为自己辩解的言语,很是窝心。虽然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父亲的缘故,但对于这份心意,唐礼乐还是很感动的。
“老爷,唐公子到了。”门外的家丁高声报来。
楚梦寒一听,身体不禁一颤。本来听说她在这里,还觉得面对她也无不可。可这会儿,她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安了。
美眸流转之下,门外那颀长纤瘦的身影便进了大厅。
不知今天早上那一掌有没有伤到她?看她面色有些泛白,可是内伤未愈?自己是冲动了些,可任谁醒来是发现那样的状况也会气得想杀人吧!
楚梦寒思绪万千之时,唐礼乐也偷偷地瞄了楚梦寒几眼,却不敢太显痕迹,怕这女子余怒未消,再拍几掌过来,或者出现自己不想见到的鄙夷神色。
杜元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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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通报之时便已站起身来,唐礼乐跨进大门之时,便来到她的面前。
“唐公子,我父亲怎么样了?”那焦急的神色,急切的言语,让唐礼乐感慨,谁说豪门无亲情的?看,这不就是一颗拳拳赤子之心么?
“庄主勿忧,老太爷安好。”唐礼乐不紧不慢的声音,仿佛能安抚人心,让杜元楷那急切的动作稍微收敛了些。
“老夫失礼了,唐公子请勿见怪。公子今天一早就救治家父,连午饭都未用过,真是多有怠慢。江湖传闻唐公子与玉昆的掌门骆先生有些误会,现下老夫已备好酒席,请玉昆派各位高足与唐公子一起喝几杯,将误会解释清楚,岂不是美事一桩?还请各位贤侄,赏老夫一个薄面如何?”
“哼,唐礼乐,看在杜庄主的面上,你的帐,暂且记下。今日,且看你如何砌词狡辩。”杨靖烨对这个伤了自己师傅的家伙,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但今日在桃花庄,怎么能不给作为主人的杜庄主面子?于是只好把满腔怒火压下,狠狠地剜了唐礼乐几眼,在心中将唐礼乐戳了个十刀八刀。
唐礼乐悄悄地瞟了楚梦寒一眼,看这面无表情的楚梦寒,倒是松了口气。看她那红润的面颊,再无今天早上那苍白之态,便知她已服下了那颗朱果,如此便好。她不会排斥自己给的东西,是不是说明她也不会排斥自己呢?这是个好兆头啊……
于是乎唐礼乐微笑不改,对杨靖烨的话听而不闻,射过来的眼刀视而不见。只对杜元楷做了个请势,便坐在了大厅正中的大圆桌前,道:“杜庄主,唐某可饿得狠了,今日便要领略一番贵庄的美食美酒,你可别藏私啊!”
“那是自然,唐公子无需客气。来人,开始上菜吧。”杜元楷对于自家的酒那是很有信心,自称第二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是,老爷。”
杨靖烨见唐礼乐不理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人家的地头上,也不好直接动手,只好郁闷地坐在唐礼乐的对面桌边继续剜她。楚梦寒与乔媛媛二人随着师兄的脚步,坐在了下首。三人六只眼睛,齐齐看着唐礼乐,不过这眼中的含义……
杜元楷作为东道主,眼看气氛凝重,便开口打起圆场:“杨贤侄,刚才老夫便说此事定有误会。今日就让老夫做个和事老,趁双方都在,说清楚也就是了嘛。在江湖中行走,须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贤侄女以为如何?”
跟在唐礼乐身后进门的杜成铭也跟着解释:“杨兄,此事的具体原因,在下已经跟唐兄解释过了,只是你们还不清楚。想必当年贵派上官掌门的事,你们多少知道一些吧?”
杨靖烨,乔媛媛,楚梦寒三人点了点头,表示确实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