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怔住,蘸墨的手也顿了一顿。然后他接着提笔作画。
我忐忑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道:“怀袖。”
“哎?”我一时没有听清。
“‘馨香盈怀袖’的‘怀袖’。”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是不是要叫‘致之’?”*
“可以啊。”他淡淡笑道,“你过来看看画得怎样。”
我走到桌前,小心拿起他刚完成的大作——是张人物工笔,画中是个正在抚琴的青年,看起来刚及弱冠之年。他面貌文雅,眉目含笑,似乎沉浸在琴声当中,忘记世间一切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