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再一次听见这样熟悉论调的陆怀瑾,因为衣服被顾韵扯着而无法躲闪,只能硬挨了她这几下,但眼睛却始终都没有离开面前的段天鸿,好防备着他什么时候忽然动手。
段天鸿当然注意到了陆怀瑾的一举一动,霎时眼中溢满了嘲讽。
都这个时候了,他这个好弟弟还在护着他那个自私的娘呢,呵呵,实在是太好笑了,真不知道若是对方亲耳听见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到这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段天鸿注意到对方持枪的那只手已经被顾韵牢牢地把住了,这才一脸戏谑地往身旁的一根廊柱上轻轻一靠,掏了掏耳朵,开了口,“行了,现在才来说这些没用的做戏给谁看呢?”
闻言,顾韵顿时露出了受伤之色来,只是还未等她辩解。
段天鸿的声音就再一次响了起来,“你可别忘了今天你叫我来这儿是做些什么的,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说这些废话,所以你能捡要紧的事先说吗?比如——我这位好弟弟的身世,亦或者你是怎么给陆大鹰那只乌龟老王八戴绿帽儿,又怎么让人家喜当爹的……”
说完,也不知道是自我感觉说的太好笑还是怎么,段天鸿竟然嘿笑了两声。
反正现在他现在在顾韵这边已经立好了心灵受伤的形象了,所以说话也颇有些毫无顾忌起来。
听到他这样的话,顾韵脸色一白,一丝难堪从脸上一闪即过。
“天鸿,你还是不原谅娘是不是……”不然怎会说出这般难听的话来。
她的声音有些哀婉,面容更是凄怆。
只可惜她这番作态,段天鸿根本不屑,陆怀瑾则是在听完了刚刚段天鸿的话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被一道凌厉的雷霆当头劈中,半边身子都仿佛处于麻痹的状态,理智更是飞速地溃散,叫他拢都拢不起来。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刚刚段天鸿说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怎么合并到了一起他就听不明白了呢!
什么身世,什么绿帽,什么喜当爹……
但其实在之前顾韵对他吼出那句同父同母的时候,敏锐如陆怀瑾,就已经有些察觉了,可他却并不愿往那个不堪的方向去想。
“娘……”
立在原地半响,陆怀瑾的声音有些飘忽,可一旦开了口,他的音调就慢慢沉淀了下来,“时候不早了,你该跟我回去了,否则爹与温暖就该担心我们了,他段天鸿不过就是个出身白虎山,满口谎言的无耻之辈,你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