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宽大的袖子,朝门走去。
七折忙叫住他问了一句,“敢问先生姓名?”
花成衣顿住了脚,侧过头瞧着七折,额间的花钿红得似血。
“先生不敢称,一介戏子,花成衣。”
接着,花成衣就推开门走了出去。七折望着他的背影发呆,有那么一瞬间所感觉到的熟悉却再也无法找回。
屋子里只剩下七折一个人了,他翻身下了床,找到那熏香给它掐灭了,再闻下去他怕自己窒息。
梳妆台上竖着一面铜镜,七折无意间瞥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不确定到底是哪里怪。
“啧!系导你说……额!”
七折忘了谢卉吟那家伙已经从自己脑子里脱离了,竟还有点不适应了!
七折继续盯着铜镜里面的画面,终于发现了令他怪异的地方,镜子里面的熏香仍在燃烧,冒着一缕细细的白烟,根本就没有熄灭。
七折还特地回过头去查看了一下,屋子里的熏香的确被他熄灭了。
“这就怪了!”
铜镜里的熏香还在坚强地烧着,甚至在七折朝那边吹气的时候,冒出的烟还会随风飘忽了一下!
“怪,真是怪!”
这时门突然打开,吓得七折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他抬头一看,发现是花成衣回来了。
七折坐在地上指着铜镜对他道,“这屋子里的那面铜镜有问题!我明明把熏香熄了,但是镜子里面还在燃着!”
花成衣听完皱了下眉头,拿起火折子把熏香又点着了。
“谁让你动我的熏香的!”
“咳咳!太,太呛了!咳咳,咳!”
听到七折这么说,花成衣有意无意地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像是有些动怒,七折也不敢再大声地咳,就只捂着嘴小声隐忍地咳着。
白烟缓缓地飘到屋顶消失不见,屋子里又充满了那股腻人的甜香!
七折捂着嘴又去看铜镜,却发现那梳妆台上早就空无一物了,哪里还有什么铜镜!
“那上面的铜镜哪里去了?”
花成衣一点一点地卸下头上的珠钗,慢慢地对他道,“哪里来的铜镜,这屋子里就没有铜镜!”
花成衣就坐在梳妆台前,见七折不信还伸手过去拂了一下,“你看,真的没有!”